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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背着一个几乎和他佝偻的身躯一样高的柴捆,粗糙的麻绳深深勒进他破旧棉袄的肩膀里。柴捆很沉,压得他不得不深深弯着腰,每一步都显得异常吃力,脚下那双露着脚趾的草鞋踩在冻硬的地面上,发出噗嗤噗嗤的声响。寒风像刀子一样刮过他布记沟壑、被生活磨砺得黝黑粗糙的脸庞,吹得他稀疏花白的头发紧贴在头皮上。他呼出的气息在冰冷的空气中凝成一股股短暂的白雾。
他太累了,也太冷了。只想快点回到那个虽然破败但至少能挡点风的土屋里,喝上一口热乎的、能照见人影的稀粥。家里的老婆子还病着,两个半大小子正是能吃垮老子的年纪……生活的重担像他背上的柴,沉甸甸地压着他,让他麻木地、机械地挪动着脚步。
就在他经过那堵矮墙的背风处时,一阵比寒风更微弱、更断续的声音,像一根细细的丝线,顽强地钻进了他被冻得有些麻木的耳朵。
呜…呜……
声音极其微弱,断断续续,带着一种幼兽濒死的无助。
赵四的脚步顿住了。他布记老茧、关节粗大的手下意识地扶住了冰冷的矮墙,侧着耳朵仔细分辨。
呜……
不是风声,也不是乌鸦叫。
他浑浊的老眼疑惑地扫过墙角的阴影,那里堆着厚厚的、散发着腐败气味的落叶和污物。声音似乎就是从那里传来的。
“啥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