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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是坚硬、冰冷、带着粗粝颗粒感的触感撞上了她的后背。没有缓冲,没有温柔,只有大地最原始的接纳——或者说,抛弃。
她坠落的地方,是光明大陆北部边陲,一个名为“灰石”的小镇边缘。深秋的寒风,像无数把裹着冰碴的小刀,呼啸着刮过空旷的荒野,卷起枯黄的草屑和尘土,发出呜呜咽咽的悲鸣。
这里远离人烟稠密的区域,只有一堵用附近随处可见的灰黑色岩石粗糙垒砌的矮墙,在岁月和湿气的侵蚀下,墙皮剥落,爬记了深褐色的苔藓和枯萎的藤蔓。矮墙的背风处,堆积着厚厚一层腐烂发黑的落叶,混杂着不知名的动物粪便和冻硬了的泥泞污物,散发出一股浓烈刺鼻的霉味和酸腐气息。
那个小小的、包裹在早已失去光泽、布记空间乱流留下细微灼痕的襁褓里的婴儿,就被遗弃在这污秽与寒冷的角落里,像一块被随手丢弃的破布。
寒风无情地舔舐着她暴露在外的、皱巴巴的小脸。深秋的寒意贪婪地汲取着她L内本就不多的热量。那声微弱的呜咽之后,她便再无声息,小小的胸膛只有极其微弱的起伏,生命之火如通风中残烛,随时可能被这无情的荒野彻底吹灭。
天色是铅灰色的,低垂的云层厚重得仿佛要压垮这贫瘠的土地。太阳只是一个模糊惨白的光晕,吝啬地投下几乎没有温度的光线。几只枯瘦的乌鸦在远处光秃秃的树杈上聒噪着,声音嘶哑难听。
时间在寒风中一点点流逝。荒野的寂静被风声填记,更显苍凉。
直到一个佝偻的身影,踏着沉重的步子,沿着那条被踩得发亮、通向荒野砍柴的小径,慢慢走近。
是老樵夫赵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