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17/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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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时梆子响起的刹那,我猛地呛出一口黑血,故意让血沫溅上他衣摆。意识消散前,我听见阿芜说过的最后一句话在耳边炸开：记住,抽搐时要咬破舌尖第二次......
第12章
边关血书现真容
大人！末将......咳、咳咳......萧定权撞开营帐时,铠甲上的冰碴簌簌往下掉。我猛地打翻药碗冲过去,血腥味混着北境刺骨的寒风灌进喉咙。
他跪在炭盆旁发抖,右手死死按着左胸。借着忽明忽暗的火光,我看到指缝里渗出的血竟是乌黑色。金羽卫在八十里外截杀......他呛出口血沫,染红胸前暗袋,血书......要亲手交给......
帐外突然响起三长两短的鹧鸪哨。我心头一紧,这是斥候示警的暗号。萧定权突然暴起,染血的手攥住我腕骨：来不及了！他从暗袋扯出块浸透血渍的羊皮,上面密密麻麻盖着边关十二城的火漆印。
将军！我反手扣住他脉门,指腹下的跳动像风中残烛,我先给您止血......
帐帘突然被掀开,沈清秋挟着风雪撞进来。她发髻上还沾着药庐的艾草屑,怀里《太医院脉案》哗啦啦翻到昭明二十三年那页：萧将军中的是漠北狼毒！银针擦着我耳畔飞过,精准扎进他后颈大穴。
萧定权身子一软,血书跌落炭盆。我扑过去抢救,火星在羊皮上烫出焦痕,却露出底下暗金色的纹路。沈清秋突然按住我手腕：等等！这火漆印排列像极了太医院的五行针阵......
远处传来闷雷般的马蹄声。萧定权强撑着拔出佩剑,剑尖在地面划出歪斜的路线：往鹰嘴崖......咳咳......戍边军在那里遭......话没说完,帐外突然炸响鸣镝箭的尖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