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15/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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簪身突然发出细微的咔嗒声,我猛地攥紧拳头。掌心传来异样触感——碎玉里竟裹着卷帛！借着擦拭血迹的动作,我将帛片滑入袖袋,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
传令朱雀卫封锁太医院。我转身走向鎏金香炉,将带血的帕子扔进炭火。青烟腾起的刹那,窗外忽然传来瓦片碎裂声。小七的剑比我的暗器更快出鞘,却只斩下半片朱漆窗棂。
我盯着窗纸上晃动的树影,喉头泛起铁锈味。方才帛片上的血字在脑海中炸开：朕崩之日,必诛九千岁。那字迹虽竭力模仿天子笔锋,转折处却带着女子特有的娟秀。
大人！西华门方向起狼烟了！门外传来急促的叩击声。我反手将碎玉簪残片拍进暗格,袖中软剑已弹出三寸寒芒：让玄武卫扮作洒扫太监,把今日当值的宫女全送进浣衣局。
话音未落,整面东墙突然轰然倒塌。烟尘中闪过七道黑影,绣春刀上的蟠龙纹在月光下泛着血光。我认得这制式——是司礼监掌印大太监直属的蟠龙卫！
顾大人接旨——为首黑影拖长的尾音像毒蛇吐信,九千岁有令,今夜当值者...杀无赦！
小七的剑锋擦着我耳畔刺出,将飞来的毒蒺藜钉在梁柱上。我借着翻滚之势撞向博古架,暗格里二十把淬毒袖箭应声齐发。惨叫声中,那道明黄帛书从破碎的袖袋滑落,正展开在血泊里。
当我看清帛书末尾的印记时,浑身血液几乎凝固。本该盖着天子玉玺的位置,赫然是皇后凤印！
第11章
大婚仪仗送鸩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