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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程途中,无人说话。窗外的森林在我们脚下慢慢缩小,密集的树冠被清晨的阳光染上一层薄金。那些藏着死亡、谎言和真相的枝丛,已经再无法触碰我们。
但我知道,它们不会忘。
三天后,我坐在省城一家医院的康复病房,接受一位女警官的讯问。她态度平和,话语中没有压迫,但我能感觉到,她代表的系统,并不想让我把太多东西说出来。
我没有提笔记本,没有提陷阱、没有提那场夜战。
我只是递过去一个U盘,里面是辛越留下的电台频率日志、我拍下的陷坑图像和伤痕录音。
她看了一眼,没有立刻接,而是轻声问:你确定,要这样交出去
我没有回答,只是把U盘放在桌上,然后起身走出了病房。
离开医院的那天,下着小雨,地上浮着积水,天灰得像滤镜蒙了一层铅。狗乖乖跟在我身后,它的伤已经痊愈,动作利落,目光却仍旧保持着某种戒备。
辛越没有留下来。他选择去了北方,说想重新开始。我没劝他,也没留他。他只是握着我的手说了一句:我们还活着,这已经够了。
我站在街头望着灯红酒绿的人群,那些从便利店出来的学生,那些低头刷手机的上班族,那些脚步匆匆的外卖骑手,他们都不会知道,在离他们不到两千公里的山里,有人在用血和泥做了一场真实的生存演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