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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睁开眼,嗓子沙哑得只剩气音:我们活下来了。
我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我们都知道,这场求生已经到了尾声,可那种从骨头缝里爬出来的寒意,并不会因为天亮而自动褪去。
七点整,信号接收器再次亮起绿灯。一架军用无人机掠过山头,机身闪过一道红光,随后盘旋两圈离去。
半小时后,一阵远远的螺旋桨声划破山谷。那是我们这七天里第一次听见真正来自文明的声音。它不属于风,不属于鸟,也不属于潜伏在林中那些永远不会被记录的幽影。
直升机在清理出的一块山脊平台降落,两名身穿伪装服的搜救人员下机后第一时间举起了摄像设备。他们没问太多问题,只确认了身份,检查了伤情,把我们安置进后舱。
狗没被拒绝。我坚持带它上机的时候,其中一人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头。他说,这地方已经出事了,我们不多一个目击者。
机舱内,空气干净得像另一个世界。
他们给了我一瓶矿泉水,我拧开瓶盖时,才发现自己的指甲缝还嵌着泥,掌心上那道旧伤已经结痂泛白,刀口还残留着干硬的血迹。
辛越裹着毯子靠在另一边,眼神空洞地望着舱壁。我们谁也没提那个男人,那个倒在电台门前的执行者。他的名字,身份,过往,都没有人问,我们也没有义务说。
这一切在升空的那一刻,就开始被新鲜的风迅速吹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