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iss海底捞月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略群小说www.luequn.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1157年至1980年、黑死病鼠疫
1348年至1666年、)每一轮疫情,幸存下来的人的基因库里都具有新的抗体,新的人群又将产生,又将迎接新一轮的繁荣。
疫情之下,我也被迫重新择业。想了许久,全中国保底工资最高的城市是上海,便笃定了主意来上海闯荡,这一年我29岁,孤身一人来到上海,无依无靠,全凭一身胆气和毅力在上海坚持。来上海最想找的工作是金融行业里的,我有个表姐在浦发银行上班,我曾向她求助过如何进入银行,得到的答案是能力要很强(能够拉到很多有钱人去银行存钱,例如存一千万每年能拿到1至3的提成,随职位变化),学历学位也很重视,因为这是敲门砖,硕士研究生进银行会比本科生轻松很多,表姐建议我在努力一把,考个研究生。我也很想考,只是现在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报名费都凑不起,(现在还是无业游民,四处找工作)实在是有心无力。来到了上海,首先得赶紧找个工作安身,投递了很多企业,都是没有回信。(疫情之下很多企业都在减员)留给我的选择很少,要么去工厂搬砖,要么去餐饮行业服务客人,要么就去送外卖,或者去工地。只有这些地方招人,我不死心,曾在老家做过采购,想着超市应该会需要我的,毕竟我有经验,便跑去了大融城永辉超市应聘,可惜我连他们的管理层都见不到,直接就在店门口被回绝了。(想来永辉超市当采购员,先去当理货员吧,3500的底薪,包住不包吃)工资很低,与我想像中的上海完全不一样,没钱没背景,在上海几乎没有发展前途。
荷包里的钱已经没有几张毛爷爷了,在没有工作就得饿死在上海,来时雄赳赳气昂昂,还没几天就聋拉着脑袋了,上海物价好贵啊,一碗面20多,省着吃两顿,也得50多块才挨得住,晚上还得找地方睡,逼不得已和陌生人住群租房,一晚上40块,一天花费不敢超过100块,无论如何也得省着花到99,不越红线死撑着。来上海已经一个星期了,1千块钱剩下两百来块了,得在两天内找到工作。没有办法,只能抛弃自己的学历,什么都不在乎了,去和那些只受过义务教育的人抢饭碗,但内心还是有些疙瘩卡着的。(心里障碍还没跨过去)在网上搜索过特斯拉上海超级工厂,查了一下底薪,要比其它工厂高出接近两千,但是三班倒的工作机制,很害怕,怕把自己熬成秃子,,要是秃了身体跨了,以后挣再多钱也是无福消受。我又查了一下海底捞,餐饮界的富士康,他们其中的一个招聘信息吸引到了我,本科生店助8千底薪,着实对我充满诱惑。
一点钟了,明天有空在写吧,谢谢看官们~
初遇海底捞
初遇海底捞
2月26号一如往常,和鲍师傅、宝哥聊了很多,他俩问我以前是做什么的,怎么想着来海底捞。我也只能苦笑着回答,若不是走投无路谁会来海底捞打工,无非就是缺钱。曾经我也过得快活开心,只是那时不知体谅父母在默默为我承受辛苦。总说家里不缺钱,不需要我寄钱,让我把钱用在刀刃上,家里已经是第五代农民,希望我能有点出息,重新光耀门楣,最好像太太太爷爷那样。我也不知道太太太爷爷那时是什么样,家里的族谱都丢了一大半,只留下老祖宗的名字,总不能根据名字知道他的光辉事迹吧。大学刚毕业那会,就是受到这种思想,领导不赏识,就不停的换工作(两年换了4份工作),毕业两年了最高的职位也只是个采购员和后勤主管,虽然叫着好听,相比于上海,工资在二线城市的贵阳是很低的,都比不上海底捞的一个服务员拿得多。攒了两年的辛苦钱拿去创业,一年就亏光了,若是没有这种出人头地的思想作怪,好好在老家上班过日子,那是相当惬意的,可惜没有后悔药。这不屁颠屁颠跑到上海来吃苦,从头开始。
2月27号,每天的高峰期都集中在晚上6点至9点,这三个小时最忙。
今天我从保鲜库提了一袋香菇放在配料房的保鲜柜里,切配辅料用了一点,没用完的就放在保鲜柜(这是违规的,按照规定,当天没用完的毛料还在保质期内的要及时放回保鲜库),然后就去协助洗碗了。后来上菜房的花姐提着香菇来找我,在我身后朝我喊着说:“夏刚勇,香菇不允许一直存放在配料房的保鲜柜”,(那时的我也不知道有这条制度)我手里捡着碗又迅速的堆放在一边,扭头朝她看了看,点了点头,又继续做事,洗碗机的塑料传送齿轮上搭着很多碗,捡碗的速度得快,不然就容易卡住。花姐以为我没听到,又朝着我喊,我还是回头点了点头又继续做事。花姐很认真,制度得贯彻到底,又朝着我喊右手提着香菇,左手扯了扯我的衣角,这次我有点不耐烦了,干活干得急,旁边又有人烦躁,心里不舒服毛燥了,转身一甩手,活也不干了,左手推开了挡路的花姐,一股子力量集中在右手捏成了拳头,向前走了4步离开了洗碗间,来到配料房净锅区的锅架旁边,朝着不锈钢锅架就是一拳,咚的一声,洗碗间和配料房的人都吓了一跳,当时什么也没想,就想把这股怨气和力量释放出来。然后就朝着更衣室快速走去了,才走到打上下班卡那个转角处,我就快速的平静下来了,我怎么那么愚蠢,去更衣室干嘛,想一走了之吗?想想荷包里没几分钱,干了这么多天,工资都没发,轻率的走了,这几天都是白干。深呼了一口气,又转身回洗碗间,面子上挂不住,慢腾腾的挪着步,走到配料房进洗碗间的过道遇到了艳姐,艳姐叫了我一声:刚勇。那眼神中带着一点责备,但轻柔的声音又带着一点安慰,让我只能不自觉的低下了头,这可能就是她的管理手段吧。回到洗碗间,又继续开始洗碗(花姐已经离开了,回到了上菜房),同事们朝我看了几眼,我没有说话,低着头做事,花姐是对的,我本就理亏。下了晚班,吃了饭,回去洗个澡就睡了,没有心理负担,在海底捞做事,每天都得保持空杯心态,不然就会成为一个怨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