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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低声念诵着听不懂的咒语,声音低沉而急促,像是某种仪式的高潮。周围的纸人突然活了过来,僵硬地转动头部,空洞的眼睛齐齐看向林悦。歌声再次响起,比之前更加急促,像是在召唤某种不可言说的存在。纸人们开始围绕祭坛跳起诡异的舞蹈,动作僵硬却整齐划一,嘴里哼唱着那首童谣:纸门开,鬼来归,三魂七魄莫相违……林悦感到自己的意识被撕扯,身体仿佛被无数双手拉向深渊。她挣扎着,试图逃离,但双腿像灌了铅,动弹不得。祭坛上的黄纸突然燃起幽蓝的火焰,火焰中浮现出无数张面孔,有老有少,有男有女,全都带着悲戚的神情。林悦意识到,这些都是她的祖先,他们的目光中充满了无奈和哀求,仿佛在诉说某种无法逃脱的宿命。那咒语和童谣,此刻如同恶魔的低语,让她的灵魂陷入了无尽的恐惧。她的脑海中一片混乱,仿佛被无数的幽灵所纠缠。
在幻觉与现实的交界处,林悦看见了父亲的身影。他站在祭坛的另一端,面容憔悴,眼神悲悯。他开口,声音低沉而痛苦:悦悦,我曾想带你逃离,但终究没能抗拒血脉的命运。这是我们林氏的诅咒。林悦泪流满面,声音哽咽:爸,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让我承受这些父亲叹息,目光中带着无尽的愧疚:林氏百年前与祖灵订下契约,以活人替身换取族人平安。每一代女婴,在十八岁时必须进入镜寨,成为祖灵的代行者。我以为把你送出寨子,就能让你摆脱,但血脉的召唤无法逃避。父亲的背影逐渐模糊,林悦扑过去,却只抓到一片虚无。她再次跌入黑暗,耳边只剩下那首童谣的回响,像是一把锁,将她困在无尽的轮回中。那父亲的身影和话语,此刻如同沉重的枷锁,让她感到无比的绝望。她的眼泪不停地流着,仿佛要将自己淹没在痛苦的海洋中。
林悦从昏迷中醒来,发现自己躺在老宅的床上。窗外天光微亮,灵堂已经撤去,供桌上只剩一盏熄灭的油灯。她低头一看,床边赫然摆着一尊纸人,与后院纸屋前的黄纸人一模一样。它静静地站在那里,嘴角的诡笑在晨光下显得更加阴森。林悦挣扎着起身,感到身体异常沉重,仿佛有什么东西压在她的灵魂上。她走出屋外,寨子里恢复了平静,村民们来来往往,但他们的目光中带着复杂的情绪,有怜悯,有恐惧,也有一种说不清的期待。林悦试图与他们交谈,但无人回应,只是匆匆走开,像是怕被她沾染上什么。那纸人和村民的目光,此刻仿佛是一把把利刃,刺痛了她的心。她的身体虚弱得几乎无法站立,仿佛被那一夜的恐怖经历抽干了所有的力气。
她想离开寨子,却发现双腿沉重无比,仿佛被无形的锁链捆绑。她回到老宅,翻找父亲的遗物,试图找到线索。在一个旧木箱里,她发现了一本泛黄的族谱,上面记录了林氏历代女性的名字,每一个名字后都标注着替身二字。她的名字赫然在列,墨迹尚新,像是刚刚写上去的。林悦感到一阵绝望,她终于明白,父亲的死并不是终点,而是将她拖回这座寨子的开始。那族谱,此刻仿佛是一本死亡之书,宣告了她悲惨的命运。她的手颤抖着翻开族谱,每一个名字都像是一个沉重的诅咒,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从那天起,林悦的行为开始变得怪异。她常常在深夜出门,站在后院的纸屋前,低声哼唱那首童谣。她的声音空洞而缥缈,像是从另一个世界传来。村民们私下议论,说她已被祖灵选中,成为了镜寨在人世的代行者。有人说,夜里见过她在山间游荡,身后跟着一群模糊的影子,像是那些纸人活了过来。那童谣和模糊的影子,此刻仿佛是她无法摆脱的噩梦,时刻缠绕着她。她的眼神变得呆滞,仿佛灵魂已经被抽离,只剩下一具行尸走肉。
多年后,一位名叫陈然的调查员来到乌蒙寨,调查一桩失踪案件。他听闻林悦的故事,决定拜访她。林悦接待了他,依旧面容姣好,但眼神冰冷,像是失去了灵魂。陈然问了许多问题,林悦只是淡淡地回答,语焉不详,像是刻意隐藏着什么。临走前,他在寨子里听到一群小孩哼唱着那首童谣:纸门开,鬼来归,三魂七魄莫相违……歌声在夜幕下回荡,带着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魔力。陈然感到一阵寒意,决定尽快离开这个诡异的地方。那童谣和林悦的眼神,此刻仿佛是一种无形的警告,让陈然感到无比的恐惧。他的心跳加速,仿佛被那歌声和眼神所震慑。
当晚,他在旅馆整理笔记时,听到窗外传来奇怪的响动。他推开窗,看到远处后院的纸屋亮起了灯火。黄纸人缓缓转头,朝着寨口的方向,露出一抹诡异的微笑。陈然的心跳加速,他收拾好东西,第二天一早便匆匆离开,再也没有回来。那纸屋的灯火和黄纸人的微笑,此刻仿佛是一个邪恶的信号,预示着更多的恐怖即将降临。他离开时,回头看了一眼乌蒙寨,那寨子在晨雾中显得更加阴森,仿佛是一个永远无法摆脱的噩梦之源。
夜幕下,乌蒙寨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纸屋的灯火依旧摇曳,黄纸人的笑容在黑暗中若隐若现,仿佛在等待下一个归来的人。那寂静和若隐若现的笑容,此刻仿佛是一个巨大的陷阱,等待着更多的人陷入其中,无法逃脱。而林悦,依旧在那座老宅里,被无尽的恐惧和诅咒所缠绕,她的命运就像那首永远唱不完的童谣,在黑暗中循环往复,永无终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