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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堂设在正厅。父亲的遗像摆在供桌上,旁边点着两盏油灯,火光摇曳,映照出遗像中父亲复杂的表情。那双眼睛似乎带着某种无奈和未尽的告别,像是在诉说某种无法言明的秘密。林悦跪在灵堂前,烧了几张纸钱,试图回忆父亲的音容笑貌,但脑海中却只有一片空白。她感到一股莫名的悲伤,夹杂着对这个陌生寨子的抗拒。她想离开,但父亲的死讯像一根无形的绳索,将她牢牢拴在这里。那遗像中的父亲,此刻仿佛在默默地注视着她,让她感到一种无法言说的压力。她的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滴在地上,发出轻微的声响,仿佛是她心中痛苦的呐喊。
夜深了,寨子里静得出奇,连虫鸣都听不到。林悦独自守灵,疲惫和不安交织,她靠在椅子上,昏昏欲睡。午夜时分,一阵低沉的歌声从后院传来,像是女声,又像是童声,断续飘忽,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歌声低沉而诡异,像是在召唤,又像是在警告。林悦猛地睁开眼,心跳加速,额头渗出冷汗。她起身,循着歌声走向后院,脚步轻得像是怕惊扰什么。那歌声,此刻如同鬼魅的呼唤,牵引着她走向未知的危险。她的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惊动了隐藏在黑暗中的恐怖。
后院杂草丛生,月光下,一座纸扎屋赫然立在角落。纸屋约一米高,精致得仿佛一座微缩的村落,屋檐下挂着纸灯笼,灯笼里透出诡异的红光。林悦走近时,歌声戛然而止,空气中只剩死一般的寂静。她蹲下身,借着月光看清了纸屋的细节:屋内摆放着纸扎的桌椅、床铺,甚至还有纸人,栩栩如生,像是随时会动起来。纸屋门前,站着一个黄纸人,身形高大,面容僵硬,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那笑容不属于人类,带着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恶意。那纸扎屋和黄纸人,此刻在月光下显得格外阴森,仿佛隐藏着无尽的恐怖。她的眼睛紧紧地盯着黄纸人,仿佛被它的目光所吸引,无法移开视线。
林悦感到一阵寒意,退后一步,却发现自己的影子在月光下拉得很长,影子边缘似乎多了一个模糊的人形。她猛地回头,身后空无一人,但那股被注视的感觉却愈发强烈。她强迫自己冷静,试图说服自己这只是幻觉。纸人毕竟是死物,怎么可能有生命但那黄纸人的笑容却像烙印般刻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她伸出手,想触碰纸屋,却在指尖触及的瞬间感到一股刺骨的寒意,仿佛有什么东西顺着她的手指钻进了身体。那寒意,如同冰锥一般,刺痛了她的灵魂。她的手迅速缩了回来,仿佛那纸屋是一个充满剧毒的陷阱。
她猛地缩回手,纸屋的灯笼突然亮起,红光更盛。黄纸人似乎动了一下,僵硬的手指微微抬起,指向她的方向。林悦的视线被那双空洞的纸眼吸引,身体像被无形的绳索捆绑,无法动弹。她想尖叫,却发不出声音。歌声再次响起,低沉、缥缈,像是在诉说一场未完的仪式。眼前一黑,林悦失去了意识。那黑暗,如同无尽的深渊,将她彻底吞噬。她的意识在黑暗中逐渐消散,仿佛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所抹去。
林悦醒来时,发现自己站在一片荒芜的田野中。四周被浓雾笼罩,能见度不足五米。空气潮湿而冰冷,带着一股腐朽的味道,像是在一座废弃已久的墓地。她低头一看,自己穿着陌生的白衣长裙,赤着脚,脚下的泥土冰凉刺骨。她试图回忆昏迷前的事,却发现脑海一片迷雾,像是被什么东西强行抹去。远处传来脚步声,缓慢而沉重,像是在泥泞中跋涉。林悦屏住呼吸,一个白衣女子从雾中走出。她身形瘦削,长发披散,面容苍白得近乎透明,双眼空洞如深渊,像是没有灵魂的躯壳。她停下脚步,盯着林悦,沙哑地开口:你终于来了。那白衣女子,此刻在浓雾中显得格外诡异,仿佛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幽灵。她的声音如同从地狱传来的呼唤,让林悦的灵魂都为之颤抖。
林悦感到一阵莫名的恐惧,声音颤抖:你是谁这是哪里女子没有回答,只是转身,示意林悦跟上。林悦犹豫了一下,但身体却不由自主地迈开步子,仿佛被某种力量牵引。穿过浓雾,她们来到一个破败的村落。村中的房屋歪斜破旧,墙壁爬满青苔,地面杂草丛生,仿佛多年无人居住。但奇怪的是,空气中隐约残留着炊烟和饭菜的香气,仿佛不久前这里还热闹非凡。林悦的目光扫过一座座房屋,隐约觉得这些建筑似曾相识,像是在梦中见过。那破败的村落,此刻仿佛是一座被遗忘的鬼城,隐藏着无数的秘密和危险。每一座房屋都像是一个沉默的见证者,见证着曾经发生在这里的恐怖故事。
女子停在一座祠堂前,门楣上刻着镜寨二字,字迹模糊,像是被风霜侵蚀了百年。林悦心中一震,她从未听说过镜寨,但这个名字却让她感到一种莫名的熟悉,仿佛它早已刻在她的血脉深处。女子推开祠堂的门,示意她进去。林悦犹豫了一下,但那股无形的力量再次推动她,迈进了祠堂。那镜寨二字,此刻仿佛是一把神秘的钥匙,打开了她心中恐惧的大门。祠堂的门发出嘎吱的声响,仿佛是在诉说着古老的秘密,让林悦的心跳再次加速。
祠堂内阴冷潮湿,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烧纸的焦味。堂内摆满了纸人,形态各异,有的持刀,有的持杖,有的低头默哀,像是守护着某种秘密。墙壁上刻着密密麻麻的名字,像是族谱,又像是某种咒文。林悦的目光落在一列名字的正中,那里空着一块,旁边隐约可见她的名字正在被无形的力量缓缓刻上。她想尖叫,却发现喉咙像被堵住,只能发出微弱的呜咽。女子将她推到一座祭坛前,祭坛上摆着一张黄纸,纸上画满了复杂的符文,像是某种古老的契约。那祠堂内的纸人和符文,此刻仿佛是一群邪恶的使者,预示着她即将面临的恐怖命运。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仿佛被一股寒冷的气流所笼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