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17/3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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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坐在旁边的矮凳上,用一种很轻、很缓的语调,开始讲述这道凤穿牡丹背后的故事。关于创造这道菜的御厨,关于品尝过这道菜的某位皇后,关于它在历史长河中的流转与失落。
他的声音有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我渐渐平静下来,擦干眼泪,重新站起身。
这一次,我摒弃了所有杂念,脑海中只有那道菜本身,以及它所承载的历史与情感。每一个步骤,我都做得无比专注,仿佛与百年前的先辈灵魂共通。
当最后一道工序完成,那道凤穿牡丹——用精湛刀工将鸽肉、菌菇等酿入鸡翅之中,再经过复杂工序烹制,最终摆盘成牡丹花开、凤凰展翅的造型——呈现在眼前时,整个厨房都安静了。一股无法形容的、醇厚而鲜美的香气,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贵气和历史的厚重感,弥漫开来。
楚天阔拿起筷子,夹起一小块,放入口中。他咀嚼得很慢,很仔细。
这一次,他的眼中没有了平时的戏谑和挑剔,只有一种难以言状的复杂光芒在闪烁。
许久,他放下筷子,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更像是在对我,又像是在对自己说：就是这个味道……我找了它……快一辈子了……
那一刻,我看到了他坚硬外壳下,流露出的真实情感,或许还有一丝脆弱。
复原成功的巨大成就感和荣耀感,伴随着一种莫名的心悸,充斥着我的胸膛。
厨神大赛越来越近。宋浩然和赵曼妮似乎也坐立不安起来。他们大概也听到了风声,知道我在楚天阔的指导下,厨艺突飞猛进。他们开始最后的试探和骚扰。有小报记者鬼鬼祟祟地想偷拍我在四合院训练的照片,被秦叔的人礼貌地请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