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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捏着阿木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指节发白。冰凉的木头触感此刻却像烙铁一样烫手。我看着地上蜷缩的、被巨大悲伤彻底压垮的苏晚,喉咙堵得厉害。原来猫眼之外,那些被黑暗和扭曲视野放大的恐怖,真相竟是如此沉重而破碎的绝望。我像个自以为是的偷窥者,躲在门后,用自己狭隘的恐惧去丈量别人深不见底的深渊。
姐姐她…这里受伤了。
阿木的声音再次响起,很轻,带着小心翼翼,它那颗木头脑袋微微转向地上蜷缩的苏晚,那次之后,她就不能…不能在人多的地方说话了。一紧张,就发不出声音…像被什么东西死死掐住了脖子。
它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组织语言,她只能躲在这里,偷偷地练。她想把我练‘活’过来…她说,只要我能像以前一样‘说话’,就像我还在…她就能…就能好起来……
阿木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一种孩童般的不确定和悲伤。它那对玻璃眼珠在手电光下,似乎也蒙上了一层水汽般的朦胧。
楼道里死寂无声。只有苏晚压抑的、断断续续的抽泣,像细小的冰针,扎在人心上。手电筒的光柱似乎也变得沉重起来,昏黄地笼罩着跪坐在地上的那团颤抖的灰色身影,和她脚边散落的几缕黑发。
我站在原地,像个被抽掉发条的木偶。手里的阿木沉甸甸的,那冰凉的木头触感此刻却带着一种灼人的温度。脑子里一片混沌,恐惧被一种巨大的、令人窒息的酸楚取代,堵在胸口,闷得发慌。原来那些夜半惊魂的诡异,剥开扭曲的外壳,里面包裹的竟是如此鲜血淋漓的痛楚和无助的挣扎。我像个躲在门缝后偷窥的卑劣者,用自己浅薄的恐惧去丈量别人深不见底的绝望。
时间在沉默中粘稠地流淌。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几秒,也许是几分钟。苏晚的抽泣声渐渐微弱下去,只剩下身体无法控制的细微颤抖。她依旧把脸深深埋在膝盖里,仿佛要缩进一个无人能触及的壳里。
我喉咙发干,舔了舔同样干裂的嘴唇,试着发出一点声音,却只挤出一点沙哑的气流。我清了清嗓子,那声音在死寂的楼道里显得格外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