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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扔!
木偶的声音似乎带上了一丝焦急,那两片木头嘴唇又快速地翕动了一下,哥哥,你听我说完!她叫苏晚,我叫阿木。她是我姐姐。
姐姐木偶的姐姐我感觉自己的三观正在被一辆泥头车反复碾压。
我们以前…是在街头表演腹语的。
木偶阿木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一种与它童音不符的沉重,姐姐负责说话,我负责当木头人逗大家开心。我们…我们本来过得挺好的……
它停顿了一下,那清脆的童音里似乎染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后来…后来有一次,在一个好大好黑的地下通道里表演,人很少。有几个…很坏很坏的大人,喝醉了…他们…他们觉得姐姐挡了路…或者就是觉得我们好欺负…他们冲过来…把我们的钱盒子踢飞了…硬币滚得到处都是…姐姐想护住我…然后…然后……
阿木的声音哽住了,再也说不下去。楼道里只剩下死一般的寂静,还有苏晚压抑到极致的、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破碎的抽泣声。她抓着我的手剧烈地颤抖着,身体像是被无形的重锤击中,软软地顺着门框往下滑,最终无力地跪坐在冰冷的水泥地上。她把脸深深地埋进膝盖里,瘦削的肩膀无法抑制地剧烈耸动,那绝望的呜咽声闷闷地传出来,像受伤野兽最后的悲鸣。
手电筒的光柱落在地上,照亮她蜷缩成一团的、颤抖的身影,和散落在她脚边的一小片凌乱的黑发——那是她刚才疯狂撕扯时揪下来的。光晕的边缘,隐约还能看到几枚散落的、蒙尘的硬币。
我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疼得几乎无法呼吸。那些午夜传来的诡异声响——那沉重的拖拽声,是她在绝望地拖拽着被痛苦回忆死死缠住的自己;那压抑的啜泣,是她在无声地舔舐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那突兀诡异的笑声……是她一次次逼迫自己,在崩溃的边缘,对着镜子、对着阿木,练习着早已荒废的腹语技巧,试图找回那个能救活弟弟的声音在无人的深夜里,她一遍遍对着沉默的阿木说话,模仿着弟弟的声音,努力让木头嘴唇动起来,试图用这微弱的技艺,唤回那个早已破碎的、街头阳光下共同欢笑的幻影每一次失败的尝试,每一次无法唤回的回应,都像一把钝刀,在她心上反复切割。
那笑声,是痛到极致后扭曲的宣泄还是她给自己强行注射的、虚假的强心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