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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丝侥幸被彻底碾碎。这口井里,一定藏着吞噬了我母亲、也吞噬了这个村子所有光明的秘密!那个秘密,就在下面!
一个疯狂的念头,如同井底喷出的寒气,瞬间攫住了我所有的理智——我要下去!
必须下去!就在今晚!
时间在极度的紧张中缓慢爬行。我像一尊冰冷的石雕,紧贴着老槐树粗糙的树皮,凝听着夜的每一次呼吸。直到远处最后几盏昏黄的灯火也彻底熄灭,整个槐树坳彻底沉入了无边无际的黑暗深渊,如同死去。
确认周围再无一丝动静,我动了。动作僵硬,如同生锈的提线木偶。心脏在胸腔里狂跳,每一次搏动都带着撕裂般的疼痛,撞击着喉咙,几乎要呕出来。双腿沉重得像灌满了铅,每迈出一步都异常艰难。
终于挪到井边。那股阴冷腥甜的气息更加浓烈,如同实质的粘液,包裹着口鼻。我伸出手,指尖触碰到冰冷的铁链,激灵灵打了个寒颤。上面还残留着不久前被粗暴挪动时的余温——一种令人作呕的、属于活人的温度。
白天观察过锁链缠绕的方式。王德贵他们开合的动作虽然快,但慌乱之下,那沉重的锁头并未完全扣死,只是虚虚地搭在最后一环上。我屏住呼吸,颤抖的手指摸索着冰冷的金属,找到那个沉重的锁头,用尽全身力气,小心翼翼地、一点一点地向上掰动。
咔哒。
一声轻微到几乎无法察觉的机括弹开声,在死寂的夜里却如同惊雷炸响!我浑身一僵,血液似乎瞬间凝固,侧耳倾听了足足有一分钟,确认没有任何脚步声靠近,才敢继续。
解开缠绕的铁链需要更大的力气和更繁琐的动作。冰冷的铁链摩擦着掌心,留下火辣辣的刺痛。汗水混合着冰冷的夜露,从额角滑落,流进眼睛,带来一片模糊的刺痛。每一次铁链碰撞发出的细微哗啦声,都让我心惊肉跳,仿佛在敲响自己的丧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