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18/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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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载昭华长公主伏诛后,萧大学士抱着具无名女尸在乱葬岗坐了七日。
他用银簪在女尸掌心刻完阿华二字时,簪尖凝着的黑血突然化作清水——原来她早已知晓蜜饯有毒,却每日服下解药,只为让他以为复仇得逞。
柳尚书府突发大火那晚,人们在火场捡到半页《长公主赋》,背面是萧扶苏新题的字：早知剜目难剜心,何必当年赠糖人。
字迹被火熏得模糊,却能看见糖人二字旁,落着枚晶莹的冰晶,像极了那年宫门前,落在长公主袖间的雪。
15
新帝登基前夜,我飘过凤凰台。
萧扶苏正在焚烧诗稿,火堆里突然爆出颗琉璃珠——那是我儿时塞在他箭囊里的,珠内藏着母后的遗诏。火舌舔开琉璃,丝帛现出真容：萧氏忠烈,赐婚昭华。
原来我们的姻缘,始于昭仁皇后临终的算计。
他疯笑着将灰烬抹在脸上,突然抽出鱼肠剑划破掌心。血滴在三百盏长明灯上,每滴都凝成个华字。最后一滴落在《苦莲》诗稿时,整张纸突然透出荧光——
被血浸透的苦心埋三字下,竟藏着用水银写的：来世做对寻常夫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