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17/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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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扯开柳尚书的衣领,露出他锁骨处的烧伤——正是当年搬运火油时被溅到的痕迹。而此刻殿外传来整齐的脚步声,三百名萧氏旧部持刀而入,为首的举着块烧焦的《萧氏族谱》：属下等,接将军密令潜伏十年,今日终于...
萧扶苏突然软倒在我怀里。他心口的华字疤痕裂开,露出里面藏着的金属片——半块虎符,与我胎记的形状严丝合缝。
当年...他攥着我衣袖的手渐渐松开,你躲在柜子里时...糖糕...其实是我故意...扔给你的...
最后半句淹没在殿外的风雪声中。我低头舔去他唇边的血,尝到了元和五年冬,那块糖糕上的蜂蜜味道。
殿内死寂。父皇猛地站起来,袖中滑落的正是当年我用金册换得的免死密旨
萧扶苏踉跄着跪下,碰翻了我事先藏在袖中的药瓶——里面是他每日送来的蜜饯残渣,经太医院验明,竟掺着能中和夜明砂毒性的犀角粉。
为什么不早说他抓住我手腕,指甲掐进我掌心,为什么要让我恨你这么多年
我笑到咳血,摸到他腰间的绦带——那是我亲手绣的并蒂莲,如今却缠着柳如柔送的香包。
香包散开,掉出半片《苦莲》诗稿,背面写着：莲心之苦,苦在自知将朽于盛夏,仍要开给赏花人看。而诗稿夹层里,还藏着我当年塞进他袖口的纸条：萧府走水另有隐情,勿信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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