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憨憨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略群小说www.luequn.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而火儿的身影,此刻正与碑上的爪印重叠,在星光里成了个模糊的影——那是虎,也是人,更是万灵共护的魂。它忽然甩了甩尾巴,把碑上的野樱瓣扫向天空,花瓣纷飞间,“护生永年”的刻字闪着光,像在说:“看啊,这就是岁月——不是流逝,是把每个护生的瞬间,酿成碑上的光,让后来者知道,这天地间最值得刻下的,从来不是功名,而是每个生灵对‘生’的珍重,对‘护’的坚守。”
雪又轻轻落了下来,盖在“护生永年碑”上,却盖不住碑面的字——那些用岁月刻下的“护”,在雪地里闪着光,像在说:“时光会老,碑会斑驳,但护生的念,永远年轻——因为每
万代同辉
咸平三十年的晨雾漫过井阳岗的野樱林,“护生永年碑”上的火儿爪印被露水洗得发亮,像嵌着无数碎钻。阿樱的曾孙女小禾蹲在碑旁,看“星痕”的幼崽“月痕”正用爪子给一只折翼的麻雀搭窝——小老虎衔来的不是枯枝,而是各族百姓留下的护生布,布角的虎纹与雀羽交叠,在雾里透着暖光。
“太奶奶,月痕的爪印会发光!”小禾举着沾着夜光石粉的手掌,指尖映着碑上“护生无疆”的刻字,“就像您说的,火儿爷爷的爪印,能照亮天下的夜。”阿樱笑着摸了摸孩子的头,银发间别着的野樱簪子,是用“风刃”的旧爪壳磨成的,簪头的纹路里嵌着西域的夜光沙,说“见光如见护生魂”。
朝廷的“护生万代”使团从漠北归来,马队驮着的不是兵器,而是各地新刻的“护生碑”拓片:北极圈的驯鹿人在冰原立起冰雕爪印,热带雨林的部落用树汁在巨叶上画人兽共舞图,甚至深海的鲛人聚落,把虎纹刻进了珊瑚礁的生长线。使团首领捧着新修的《万灵护生典》,扉页是“月痕”的最新爪印,旁边配着小禾的稚笔:“护生,是小老虎给麻雀暖窝,是我给月痕梳毛。”
火儿趴在碑顶,望着山下的“护生驿道”——如今的驿道早已不是土路,青石板上每隔百步就刻着虎爪与掌印交叠的纹,纹路上覆着透明的琉璃板,底下封存着历代护生的信物:公虎的断爪残片、小霜的护碑虎毛、甚至阿樱当年的红头绳。它忽然想起四十年前,自己在州府衙门前踩出的第一个爪印——那时它是护生的“火”,此刻却成了护生的“根”,看着孙辈把“护”的本能,长成了万代的魂。
申时初,一群灰衣僧人徒步上山,僧袍上绣着各国文字的“护生”咒。为首的老僧捧着鎏金经筒,经筒里藏着天下护生故事的贝叶经:东瀛的“虎樱共生”传说、波斯的“护生灯祭”习俗、甚至天竺新译的《护生般若经》,经页间夹着各地的护生花——井阳岗的野樱、西域的雪莲花、南海的珊瑚花,合在一起,成了“万代同辉”的香。
“阿弥陀佛,”老僧摸着碑上被野樱根须缠绕的爪印,“贫僧从西天来,为寻‘护生’的本相。”火儿忽然跳下来,把脑袋搁在老僧的锡杖上,虎毛蹭过杖头的佛珠——那是用阿樱的旧骨刀刀柄碎料磨成的,此刻在阳光下闪着温润的光。老僧忽然落泪:“原来护生的本相,不在经卷,在生灵彼此的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