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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近
梅雨季的潮气裹着茉莉香漫进花店时,沈砚辞已经连续七天出现在花与诗。他总在午后三点准时推开雕花木门,西装革履的身影与满室繁花格格不入,却又莫名和谐。
苏晚将刚到货的蓝星花插进玻璃罐,余光瞥见男人倚在收银台边,骨节分明的手指无意识摩挲着台面上的永生花标本。这是他惯常的姿态——沉默地观察她修剪枝叶、调配花材,像台精密的仪器在记录每个动作。
沈先生总看我包花,她突然开口,剪刀精准地掠过洋牡丹的残瓣,不如亲自试试
沈砚辞的指尖顿了顿。阳光透过彩色玻璃在他脸上投下细碎光斑,映得那双冷冽的眼睛泛起琥珀色的涟漪。他盯着她递来的银灰色缎带,喉结动了动:我怕糟蹋了你的作品。
熟能生巧。苏晚将包装纸展开铺在操作台上,玫瑰的甜香混着薄荷喷雾的清凉在空气中弥漫,就从最简单的单支玫瑰开始
男人犹豫片刻,终于解下腕表放在一旁。当他修长的手指握住玫瑰茎秆时,苏晚注意到他袖口露出的浅色疤痕——那是被钢笔划伤的痕迹,和她常年被花刺划出的伤口异曲同工。
包装纸要斜着折出波浪纹,她踮脚调整他拿纸的角度,发梢扫过他西装领口,像这样......话音未落,沈砚辞突然偏头,两人鼻尖几乎相触。苏晚闻到他身上雪松混着龙涎香的气息,看见他睫毛在眼下投出的阴影,像振翅欲飞的蝶。
这样他的声音低哑,指节苍白地攥着包装纸。苏晚慌忙后退半步,后腰撞上身后的花架,几支满天星簌簌落在她肩头。
接下来的半小时,沈砚辞反复练习着蝴蝶结的系法。苏晚看着他把缎带揉成团又展开,冷硬的眉峰渐渐拧成结,突然想起第一次见面时他递来的完美花束。原来这个在商界翻云覆雨的男人,面对柔软的绸缎竟会如此笨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