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8/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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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走吧。我揉了揉发红的手腕,看着何玉兰被两名警察架着走向电梯,她的帆布包还躺在地上,露出半截药瓶。老周弯腰捡起包递给我：林律师,明天开庭需要我作证吗我摇摇头,从包里抽出那份伪造的血书：有这个就够了,物证科已经确认是鸡血写的。

王林华的儿子推着轮椅过来,他父亲的气色比刚才好了些：林律师,刚才对不起,我太冲动了。我摆摆手表示理解,转头对小陈说：监控录像都备份好了吧小陈拍拍胸前的执法记录仪：全都存了三份,连何玉兰威胁你的话都录下来了。

电梯门再次打开,物业的保洁阿姨提着水桶和刷子走出来：这红漆得赶紧处理,不然渗进去就难擦了。我掏出湿巾擦了擦门上的杀人犯三个字,油漆已经半干,在白色门板上显得格外刺眼。老周接过保洁阿姨的刷子：我来帮忙,林律师你先休息会儿。

不用了,我自己来。我接过刷子蘸了稀释剂,油漆味呛得我咳嗽起来。王林华的儿子突然抢过刷子：让我来吧,我爸说要不是你及时发现,我们全家可能都......他的声音哽住了,手上的动作却格外用力,红漆很快被刷成了一片模糊的粉色。

小陈的对讲机突然响起来：嫌疑人情绪激动,请求支援！我们同时转头看向电梯,何玉兰的尖叫声隐约从楼下传来。老周脸色一变：她不会真跳楼吧我放下刷子快步走向楼梯间：去看看,她刚才说要拉我陪葬。

楼梯间里回荡着何玉兰歇斯底里的哭喊：放开我！我要见林晓晓！两名警察正费力地按着她,她的头发散乱得像枯草,嘴角还挂着白沫。我站在楼梯拐角处：何阿姨,冷静点,你这样只会加重苏婉宁的刑期。

婉宁要是坐牢,我也不活了！何玉兰突然挣脱警察的手,一头撞向楼梯扶手。小陈一个箭步冲上去拽住她的衣领,她的额头还是擦破了皮,血珠顺着皱纹往下淌。我蹲下来用纸巾按住她的伤口：何必呢你明知道这样救不了苏婉宁。

何玉兰的眼泪混着血水往下流：林律师,我求求你,婉宁她真的病了......我摇摇头打断她：病历是假的,药是偷的,连医生签名都是伪造的。她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照片,颤抖着递给我：你看,这是婉宁五岁时的样子,多可爱啊。

照片上的小女孩扎着羊角辫,手里举着向日葵,笑得天真无邪。我把照片还给她：何阿姨,苏婉宁变成这样,你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她突然抓住我的衣角：是刘志强！都是那个畜生害的！他打婉宁的时候你怎么不救她

我接案时他们已经分居三年了。我掰开她的手指,而且苏婉宁自己拒绝出庭作证。何玉兰的呼吸突然急促起来,她从内衣里掏出个小药瓶往嘴里倒。小陈一把抢过来：又是镇静剂！你吃这么多想自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