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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的是,此刻程宥宁正站在办公室窗前,看着手机上的那个好字,嘴角微微上扬。桌上摊开的日程表显示,他已经取消了接下来两周的所有晚间应酬。
第四章
颜晓晴将第七版方案推到会议桌中央,指尖微微发抖。连续三周的密集合作,每天与程宥宁的近距离接触,让她的神经像绷紧的琴弦。
这是最终方案了。她努力保持声音平稳,根据市场调研,我们建议首展聚焦三位90后艺术家,他们的综合评分最高。
程宥宁接过文件,指尖不经意擦过她的手背。这种微小的触碰在过去两周发生过无数次,每次都能让颜晓晴的后颈汗毛竖起。她迅速收回手,假装整理其他资料。
会议桌对面,程宥宁专注地翻阅方案,眉头微蹙。阳光透过百叶窗在他脸上投下条纹状的光影,勾勒出他越发分明的下颌线。三十五岁的他比大学时更加沉稳,眼角有了细纹,却添了几分成熟的魅力。
数据很扎实。他终于抬头,嘴角微微上扬,特别是这个成本效益分析,比我们投资部的还专业。
颜晓晴胸口一热。过去他为创业忙得昏天黑地时,她曾无数次希望他能看一眼她做的方案,现在终于得到了,却是在这样的情形下。
颜老师教得好。她轻声说,随即懊恼自己的失言——这等于承认她还记得大学时他总叫她颜老师的日子。
程宥宁的眼睛亮了起来,像被点亮的琥珀。你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