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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颜晓晴斩钉截铁,除非我确定他能做个称职的父亲,而不是一时兴起又消失。
那你自己呢林妍犀利地问,你还爱他吗
颜晓晴没有回答。窗外,雨又开始下了。
那晚她辗转难眠,凌晨三点终于爬起来,从衣柜最深处翻出一个铁盒。里面静静躺着一叠车票——大学四年,程宥宁每周末坐两小时火车来看她的所有票根。她曾经笑着说要留着这些当纪念,没想到真的留了这么多年。
第二天一早,她给苏助理发了邮件:我接受这份工作。
签字笔落在合同上的那一刻,颜晓晴感到一阵眩晕。她扶住桌子,眼前闪过金星。
你没事吧馆长关切地问。
没事,可能有点低血糖。她勉强笑笑,却想起医生的警告:孕期营养不良导致的贫血会伴随终身,你必须注意休息。
走出馆长办公室,手机震动起来。是程宥宁的信息:欢迎加入。明天上午十点,项目启动会议,我去美术馆接你
颜晓晴盯着屏幕,手指悬在键盘上许久,最终只回了一个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