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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水已经打湿了她的鞋尖。颜晓晴点点头,程宥宁立刻撑开伞,小心地罩在她头顶。伞不大,他们不得不靠得很近,近到她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檀香。
咖啡馆温暖干燥,飘着现磨咖啡的香气。程宥宁选了角落的双人座,替她拉开椅子。
美式,不加糖,对吗他问。
颜晓晴怔住了：你还记得。
我记得很多事。程宥宁看向窗外暴雨,比如你最讨厌下雨天,因为大二那年你在雨里摔了一跤,摔坏了你花一个月生活费买的颜料。
回忆涌上心头。那天程宥宁翘课陪她去美术用品店,用他刚拿到的奖学金重新买了全套颜料。回校路上他们共撑一把伞,他搂着她的肩说：以后你的颜料我包了。
两杯美式,一杯不加糖,一杯双份糖。服务员端上咖啡,打断了她的思绪。
你改喝甜咖啡了颜晓晴有些惊讶。以前的程宥宁只喝黑咖啡。
戒了五年,最近又捡回来了。他轻啜一口,有些习惯,改不掉。
雨点敲打着玻璃窗,咖啡馆里放着慵懒的爵士乐。在这种氛围里,紧绷的神经似乎也松弛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