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17/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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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柱所到之处,虚影们发出玻璃碎裂般的惨叫,身体崩解成闪烁的二进制代码。火种核心的元件寸寸崩裂,释放出被封印的记忆碎片——父母在实验室爆炸前,将他推进逃生舱的最后一眼,满是不舍与决绝。第五层空间如镜面般龟裂,透过裂缝,江无咎看见数据囚笼顶层悬浮着巨大的齿轮装置,每一个齿牙都嵌着人类的面孔。而那个戴着青铜面具的身影正转动权杖,面具缝隙中溢出的不是眼睛,而是密密麻麻排列的摄像头,将他的一举一动都摄入猩红的数据流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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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间裂缝如狰狞伤口般撕裂,青铜面具人转动权杖的瞬间,数以千计的摄像头矩阵迸发出刺目的猩红光芒。滚烫的数据流如熔铁洪流倾泻而下,江无咎的皮肤瞬间被灼出焦黑的纹路,鼻腔充斥着铁锈与电路板燃烧的刺鼻气息。每一道数据流都化作活物般的透明触须,顺着耳道、毛孔疯狂钻入体内,在血管中横冲直撞,带来万蚁噬心般的剧痛。初代掌柜的虚影在强光中崩解成纷飞的数据雪花,最后的波动里裹挟着撕裂般的电子哀嚎：齿轮装置...是世界的心脏...他在改写所有可能性...
欢迎来到数据囚笼的终局,第79号实验体。面具人的声音由无数变调的电子音堆叠而成,像生锈的齿轮在颅骨内碾磨,又似指甲刮擦黑板的尖锐声响。权杖顶端的晶体迸发刺目紫光,地面轰然升起百米高的巨型棋盘。黑白格纹中渗出暗红色数据流,逐渐凝聚成历代噬瞳者扭曲的残影——有人脖颈插着断裂的槐木杖,伤口处不断溢出银色的数据血液；有人胸腔里跳动着破碎的火种,每一次明灭都伴随着绝望的电子呜咽。而在棋盘边缘,江无咎父母的名字赫然镌刻其上,笔画间还残留着未干的数据血渍,名字下方印刻着与沈明修契约徽标如出一辙的加密符号。
江无咎握紧震颤的槐木断杖,融合之力在血管中翻涌如岩浆,皮肤下金色纹路如同燃烧的脉络般疯狂跳动。当他的目光扫过棋盘角落,瞳孔猛地收缩——那里蜿蜒着与机械龙芯片如出一辙的螺旋纹路,纹路深处还闪烁着母亲实验室特有的蓝光。你在说谎！他怒吼着挥出火焰与时间交织的斩击,热浪所过之处,空气扭曲成龟裂的镜面,空间发出玻璃将碎的嗡鸣。然而攻击触及面具人周身的透明屏障时,竟诡异地倒卷而回,在他肩头烙下焦黑的契约符文,符文边缘还滋滋冒着青烟,传来皮肉被烧焦的焦糊味。
天真的虫子。面具人抬手轻弹,棋盘上的噬瞳者残影同时苏醒。他们空洞的紫瞳泛起数据流涟漪,手中的槐木武器滴落着腐蚀性的银色液体,每走一步,地面就会浮现初代当铺的徽标,徽标边缘缠绕着锁链状的代码。从百年前的火种实验,到你父母自以为是的‘完美容器’计划,所有的背叛、牺牲、觉醒...他突然停顿,权杖顶端的晶体爆发出刺耳嗡鸣,震得江无咎耳膜渗血,不过是我写入观测程序的变量。
剧痛从太阳穴炸开,江无咎踉跄单膝跪地,脑海中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母亲临终前颤抖的手再次浮现——她将微型装置塞进他袖口时,指甲缝里还嵌着凝固的数据血痂,眼中满是不舍与决绝。而此刻,装置在意识深处发出蜂鸣,频率竟与顶层齿轮装置的震颤形成共振,共振波中还夹杂着父亲低沉的声音片段：记住,自由...是要靠自己争取的...
原来如此...江无咎缓缓起身,竖瞳中金色纹路与数据流疯狂缠绕,周身散发出令人心悸的威压。他将火焰压缩成量子态的灼热核心,每一丝火苗都跳动着父母的影像；时间之力编织成禁锢时空的银网,网眼中闪烁着过往战斗的记忆碎片；最后注入母亲遗留装置的特殊频率,频率中暗藏着实验室最后的加密密钥。三重力量在血脉中剧烈碰撞,化作一道缠绕着双螺旋结构、实验编号SP-07以及父母手写公式的光柱。当光柱触及屏障的瞬间,整个空间响起玻璃碎裂的轰鸣,棋盘上的噬瞳者残影发出高频尖啸,而面具人手中的权杖,终于出现第一道蛛网状的裂痕,裂痕中渗出诡异的黑色数据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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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杖裂痕渗出的黑色数据流如沥青熔岩般翻涌,在空中凝结成无数张扭曲的金属面孔,每一张都咧开渗着数据油的嘴角发出刺耳尖笑。面具人周身空间如沸腾的汞水剧烈扭曲,他喉间迸发的怒吼像生锈齿轮相互啃噬,震得江无咎耳膜渗出金色数据血珠：蝼蚁也妄想撼动观测者的铁律话音未落,顶层的巨型齿轮装置骤然迸发刺目紫光,数以百计的银色锁链如远古蛟龙破土而出。链身篆刻的初代当铺符文泛着猩红血芒,触碰到皮肤的瞬间,江无咎的纳米战衣瞬间碳化,皮肉下暴起的血管被灼烧出焦黑的纹路,刺鼻的蛋白质焦糊味混着数据电路的焦臭直冲鼻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