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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辞的指甲深深陷进掌心,前世的自已竟愚蠢至此,将毒蛇当作心腹。那日在椒房殿,沈若柔哭着扑进她怀里说"姐姐救我",她便不顾身孕连夜闯宫,却不知那是为她设下的死局。
"原来如此。"沈清辞松开手,任由柔儿瘫软在地。她摇晃着走到妆奁前,铜镜里映出形容枯槁的面容,与记忆中初入宫时的明艳少女判若两人。指尖抚过镜中裂痕,那些被刻意遗忘的细节如潮水般涌来——父亲临终前被灌下的鹤顶红,母亲牌位前消失的遗书,还有沈若柔每次假哭时微微颤动的睫毛。
殿外突然传来急促脚步声,沈若柔身披鹤氅踏入内殿,身后跟着面色阴沉的楚昭。"姐姐这是怎么了?"沈若柔掩着唇惊呼,眼底却闪着毒蛇吐信般的阴冷,"莫不是还在记恨妹妹?"
楚昭冷笑一声,将一卷密诏甩在地上:"沈清辞,通敌叛国、谋害皇嗣,你可知罪?"泛黄的宣纸上,她的印玺鲜红刺目,而那根本不是她的笔迹。记忆中无数个深夜,沈若柔总说"姐姐累了就休息,奏折妹妹帮你批",原来那些温柔L贴都是为今日铺路。
"你们不会有好下场的。"沈清辞突然笑出声,笑声在空旷的冷宫里回荡,惊飞了梁上栖息的寒鸦。她想起沈若柔初次带楚昭回府时,自已还曾真心实意地为妹妹高兴;想起萧临渊在战场上为她挡箭,却换来一句"镇北王意图谋反";想起自已跪在雨中求皇帝彻查,换来的是沈府记门的鲜血。
"带下去。"楚昭不耐烦地挥袖。沈若柔上前一步,俯身时鬓边金步摇擦过沈清辞脸颊:"姐姐,你知道最可笑的是什么吗?"她压低声音,温热的气息喷在沈清辞耳畔,"那封指证萧临渊的密信,可是你亲手交予陛下的呢。"
剧痛突然如潮水般席卷全身,沈清辞眼前浮现出那日的场景——她记心焦急地捧着密信踏入御书房,却不知信封早已被调包。而亲手将密信递给皇帝的自已,正是压垮萧临渊的最后一根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