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8/1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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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明薇愣住：鲛人泪你去了秘军地宫

他点点头,从怀中掏出个水晶瓶,里面装着淡蓝色液体：开启地宫时,我的胎记与你的血相呼应,竟引出了传说中的鲛人族。他们说,沈氏女是鲛人守护的'海月之主',三十岁之劫......与海眼有关。

她抚过婴儿柔软的胎发,忽然注意到男婴耳后有颗朱砂痣,形状与《千里江山图》中的山脉走向一模一样。窗外忽然传来钟鸣,九声长鸣过后,是悠长的号角——那是摄政王阅兵的信号。

岭南叛军异动。萧承煜将她轻轻揽入怀中,避开她腹部的伤口,镇国公请旨南下平叛,却在折子里附了张纸条,说沈氏女的血能解惊鸿香余毒,却也会引来......他顿住,低头吻了吻她额头,总之,从今日起,我会亲自守着你和孩子。

永徽十四年清明,沈明薇抱着双生子随帝后去皇陵祭祖。她穿着茜色翟衣,头戴九翚四凤冠,望着贤妃的新立碑,碑文中将她写成护驾有功,追封温成皇后。风卷着纸钱灰掠过碑面,露出刻在底座的香方——正是惊鸿香的解法。

母亲,看那边！三岁的长公主指着远处的松柏,奶声奶气。沈明薇转身,见母亲被搀扶着走来,面色已红润许多,腕间戴着萧承煜送的鲛人泪手串。薇薇,母亲凑近她,压低声音,皇陵的守墓人说,贤妃墓里......没有尸首。

她心中一凛,借口给孩子换尿布,抱着龙凤胎走向碑林深处。月光穿过松枝,在一块无名碑上投下阴影,阴影竟组成了镇魂炉的形状。男婴忽然伸手拍打碑面,咯咯笑出声,碑体竟缓缓转动,露出后面的石门。

门内是间密室,墙上挂满香谱残页,中央石台上摆着个金匣,匣盖上刻着海月之主四字。沈明薇用金钗打开匣子,里面是卷羊皮地图,标注着大盛朝所有海眼的位置,而她的生辰八字,赫然列在海月之主的献祭人一栏。

原来如此,萧承煜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不知何时跟了过来,手中握着从贤妃墓中取出的玉佩,历代沈氏女都是鲛人选定的祭品,三十岁时需以血祭海眼,换取大盛朝的海贸繁荣。贤妃当年想毁掉这个诅咒,才炼制惊鸿香迷惑皇帝。

沈明薇抚摸着地图上的琼州海眼,想起岭南密报中叛军的动向。男婴突然啼哭起来,耳后的朱砂痣发出微光,与地图上的海眼位置一一对应。她终于明白,为何贤妃临死前说沈氏女活不过三十岁——不是诅咒,是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