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7/1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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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的伤势如何了她放下笔,抚过腰间新挂的九鸾金钗,钗中惊鸿香珠已化作温润白玉,太医院说她中了慢性毒香,需得南海鲛人泪才能根治。
萧承煜忽然握住她的手,指腹摩挲着她掌心的伤疤——那是在地宫被贤妃所伤,至今未愈。鲛人泪在秘军地宫的锁龙井里,他声音低沉,但开启地宫需要沈氏女的血,和我的玄鸟胎记。
窗外突然传来瓷器碎裂声,紧接着是宫女的尖叫。两人冲出门去,见景仁宫廊下躺着个摔碎的汤碗,汤汁里混着黑色虫子,正是南洋巫蛊之术所用的噬心虫。掌事姑姑浑身发抖地跪在地上,发间别着的玉簪,正是贤妃宫里旧物。
摄政王殿下,皇贵妃娘娘,禁军统领匆匆赶来,钟粹宫走水,太子妃......殁了。
沈明薇瞳孔骤缩。沈明玥虽被禁足,却一直是太子的心尖宠。她看向萧承煜,见他眼神冷如冰刃——这明显是调虎离山之计,醉翁之意不在酒。
钟粹宫的火被扑灭时,焦尸已辨不清面目。太子抱着骨灰盒痛哭,指甲深深掐进沈明薇送的金丝楠木盒。她注意到盒盖上有焦痕,形状竟与岭南密报上的铸钱厂地图吻合。
娘娘,您的安胎药......宫女捧着新煎的药汁进来,碗沿凝着层油状物。沈明薇取过银针试毒,针尖瞬间变黑。她猛地起身,腹部突然传来绞痛——有人在她日常用的香粉里掺了麝香,不知不觉已中毒多日。
快传徐院判！萧承煜的怒吼震得窗纸作响,他抱起她冲向寝殿,披风扫落了妆台上的铜镜。镜面翻转,背面竟刻着镇国公府的家训：金枝玉叶,生于荆棘,血祭山河,方得始终。
昏迷前最后一刻,沈明薇听见徐院判的声音：胎位不正,恐难两全......她攥紧萧承煜的袖口,用尽力气道：保孩子......眼前却闪过母亲临终前的眼神,和贤妃那句诅咒。
再次醒来时,窗外飘着柳絮。床头坐着个襁褓中的婴儿,正握着她的手指啃咬。萧承煜靠在床边打盹,眼下乌青,发间竟添了几根银丝。是对龙凤胎,他声音沙哑,你昏迷了七日,太医说......是鲛人泪救了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