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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没有指责,没有抱怨,只有冷静到近乎冷漠的事业为重。这比激烈的争吵更让周屿白感到失控和难堪。他精心准备的深情和担忧,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晚晚,你……周屿白的笑容有些挂不住了,眼底的阴沉几乎要压不住。
抱歉,我还有个模拟要跑,失陪了。林晚不再给他纠缠的机会,微微颔首,干脆利落地转身离开,留下周屿白僵在原地,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周围若有若无的目光让他感到如芒在背。他第一次在林晚面前,尝到了被彻底无视和拒绝的滋味。
对苏蔓,林晚的策略则是彻底的冷处理。
苏蔓的电话和消息,除了必要的工作对接(林晚在公共邮件组里群发通知,避免私聊),一律石沉大海。几次在食堂或休息区偶遇,苏蔓堆着满脸假笑凑上来想套近乎,林晚要么目不斜视地径直走过,要么在她开口前就冷淡地点头示意,然后迅速离开。苏蔓精心准备的八卦、对周屿白反常的担忧(实为挑拨)、甚至是对林晚新发型的赞美,统统失去了靶子。
林晚!你什么意思装看不见我终于有一次,在茶水间被彻底无视后,苏蔓忍不住压低声音,带着被冒犯的恼怒质问。
林晚慢条斯理地接好水,这才转过身,目光平静地落在苏蔓那张因气恼而有些扭曲的脸上,声音没有任何起伏:苏蔓,现在是工作时间。如果你没有公事,请不要打扰我。还有,我们没那么熟。说完,不再看她一眼,端着水杯离开了茶水间。
苏蔓气得浑身发抖,手里的纸杯被捏得变形。林晚那句没那么熟,像一记响亮的耳光抽在她脸上。她引以为傲的闺蜜身份,被林晚轻描淡写地彻底否定。恐慌感如同冰冷的藤蔓,悄然缠上了她的心脏。林晚变了,变得让她感到陌生和……害怕。她隐隐觉得,有什么东西正在失控。
(3)
切割掉有毒的关系,林晚开始有意识地构建自己的堡垒。她的目光投向了实验室里那个总是坐在角落、沉默寡言却眼神清亮的师弟——秦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