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15/4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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娟子...林教授的声音通过麦克风传遍整个中庭,我...我对不起你...
方美娟看着丈夫,突然拿起话筒：各位观众,今天的直播到此结束！她果断地关闭了直播界面,然后转向工作人员,小刘,麻烦把刚才那段录像拷贝给我。
人群开始骚动,有人高喊继续播啊,有人吹口哨起哄。保安开始维持秩序,工作人员手忙脚乱地拆卸设备。林柚站在舞台边缘,看着父母相对而立的身影——父亲佝偻着背,像是背负着无形的重担；母亲挺直腰板,亮片裙在混乱中依然闪闪发光。
林教授颤抖着伸出手,似乎想触碰妻子的脸,又在半空中停住了：娟子,我...我可以解释...
回家再说。方美娟简短地打断他,转向林柚,闺女,去把你弟弟也叫来。今晚我们一家人好好谈谈。
林柚震惊地看着母亲：你...你知道
方美娟弯腰捡起掉在地上的假睫毛,动作出奇地平静：你以为我这二十多年是白过的她直起身,拍了拍丈夫的肩膀,走吧,老林。该面对的总要面对。
三人走出商场时,夕阳正好西沉。方美娟走在中间,一手挽着丈夫,一手拉着女儿。她的亮片裙在暮色中依然闪烁,像个不合时宜却又莫名和谐的童话。林柚看着母亲被夕阳拉长的影子,突然想起小时候父亲常说的一句话：你妈啊,看起来大大咧咧,心里比谁都明白。
原来这个家最大的秘密,不是父亲的私生子,也不是学术冤案,而是母亲二十年来沉默的包容。
第五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