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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氏跪下时,膝盖磕在冰凉的青砖上:求管家大人开恩,望舒他...
他定是有苦衷的。
苦衷
管家冷笑一声,我亲眼看见他拿砚台砸人,如今人跑了,你自己去寻吧。
他挥了挥手,锦袖带起一阵风,吹得案上的宣纸哗哗作响。杨氏起身时,看见墙角滚落的砚台,正是今早她亲手为儿子磨的墨,砚台边缘还沾着几点血渍,不知是儿子的还是别人的。
雪已经积了三寸厚,杨氏沿着宫望舒常走的小路寻找,每经过一棵树,都要扒开积雪看看有没有脚印。路过街角的馒头铺时,李大娘正准备关门,看见她便招手:杨氏妹子,进来暖暖吧,这雪片子能吃人呢。
杨氏摇摇头,鬓角的白发上落满雪:李大娘,您见着望舒了吗他穿件青布衫,额角有块新疤...
李大娘叹了口气,从蒸笼里取出个热馒头:没见着,不过这孩子懂事,许是躲哪处暖和去了。
杨氏接过馒头,还带着蒸笼的热气,突然想起今早宫望舒咬馒头时,眼角还挂着昨晚被打的泪痕。她把馒头揣进怀里,继续在风雪中奔走,指甲缝里嵌着冻裂的血口,每走一步都钻心地疼。
子时将近,杨氏回到自己的小屋,泥墙上的裂缝漏进风雪,破棉絮在墙角簌簌作响。她刚披上件旧棉袄,忽听有人敲门。开门时,冷风卷着雪片灌进来,门口站着个蒙面人,斗篷边缘结着冰棱,递过一个信封便消失在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