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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即将消失在门外雨幕中的瞬间,他似乎感应到什么,脚步顿了一下,微微侧过头,视线似乎穿透昏暗的光线和狭窄的空间,精准地、冰冷地投向了楼梯上蜷缩的角落——投向了我和母亲所在的位置。
闪电撕裂天幕,惨白的光瞬间照亮了他的侧脸。
一张极其威严、深刻如同刀刻斧凿的脸。浓眉,鹰隼般锐利冰冷的眼睛,紧抿的薄唇。额角,靠近太阳穴的位置,一道寸许长的旧疤,在闪电的光下如同一条扭曲的蜚蠊。
那张脸,那道疤……像一把烧红的烙铁,深深印刻在我十五年来每一个血色的噩梦里。
11
周世昌……
一个名字,带着刻骨的恨意和冰冷的血腥味,从我紧咬的齿缝间艰难地挤了出来。每一个音节都重逾千斤。
我的身体控制不住地剧烈颤抖起来,如同寒风中最后一片枯叶。胃里翻江倒海,冰冷的恐惧和灼热的恨意交织着在四肢百骸冲撞,带来一阵阵灭顶的眩晕。我猛地捂住嘴,踉跄着后退一步,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金属舱壁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喉咙里涌上一股强烈的腥甜,又被我死死地咽了回去。
目光死死锁在显微镜视野里那枚血红的沈印上。父亲的独门印记……它怎么会出现在周世昌的藏品里这幅被周家视为传家之宝的《荆棘鸟》,难道……难道就是当年父亲宁死也要守护的那个东西那个沾满了他鲜血的、用旧报纸包裹的狭长物件!
一个更可怕的念头如同冰锥,狠狠刺穿了我的心脏:周砚白……他知不知道他逼我修复这幅画,是巧合还是……一场精心布置的、针对我的、迟来了十五年的凌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