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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迹?!”什长双眼放光,死死盯住云无岫,厉声咆哮,唾沫飞溅,带着一股巨大的、终于抓住把柄的亢奋!“好哇!好一个清白干净、闭门谢客的女掌柜!这草药,这血污布片从何而来?!你敢说你不是窝藏?!把那地窖给老子打开!”
他一步踏前,气势汹汹,如通蛮兽逼近,腰刀噌地一声已抽出了半截!冷幽幽的刀光映得云无岫素净的衣襟一片惨白!
屋内空气骤然凝固如冰。
烛火剧烈跳跃,将那伸长扭曲狰狞的脸孔投射在斑驳的土墙上,如通张牙舞爪的鬼影。抽出的半截腰刀,刀刃反射的寒光恰好扫过云无岫的眼睫,映出她眸底深处一丝几乎难以捕捉的幽然冰晶,一闪而逝。
被兵卒紧攥在手中的草药碎屑和那块污秽布片,像两道淬着剧毒的签子,钉死了这风雨飘摇的夜。
“血污?!”什长亢奋的咆哮带着粗鄙的口音,在狭窄窒息的店内激起沉闷的回响,“给老子开地窖!”
他身后两个兵卒立刻握紧了刀柄,凶戾的目光如通粘液般锁死了云无岫和通向后厨的门帘方向。气氛紧绷至极限,随时可能炸裂成血腥。
面对那几乎戳到鼻尖的刀光,云无岫的眉梢极细微地动了一下,不是惊惧,倒像是拨开了眼前一点迷蒙的尘埃。她没有后退,反而略略抬高了脸,清冽的目光越过半截刀锋,径直迎向什长那双被贪功欲火灼烧得浑浊的眼睛。
“官爷,”她的声音不高,却异常清晰,每一个字都带着玉石落地般的质感,奇异地压过了那粗重的喘息,“那块布……您不觉得,它的味道有些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