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4/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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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双城王座
第三章
棒棒军令
朝天门码头的扁担撞击声震碎晨雾时,陈镇山正用汗巾擦拭竹节扁担的暗格。哑姑扮作补衣妇,针线包里缠着七根浸桐油的麻绳——绳头暗藏火镰石,正对准青城山滑竿阎罗的脊梁骨。江面货船的桅杆突然倾斜,捆货的竹篾绳崩出焦痕,拼成未时三刻,千担焚江的血书。
袍哥抬货,讲究个三摇四稳。滑竿阎罗的轿杠劈开货箱,露出底层成捆的硝石粉。陈镇山瞥见杠头铜环的北斗纹——正与第二章火锅城青铜鼎的缺口吻合。哑姑的补衣针突然刺穿麻袋,漏出的硫磺粉遇江风自燃,将两名脚夫烧成火球。
棒棒军的扁担,挑得起山河！陈镇山跺断竹节,暗格弹出一卷《镇山河》帛书。滑竿阎罗的轿帘突然掀开,十二柄峨眉刺从轿厢射出,却被哑姑甩出的火麻绳缠住,桐油遇石镰炸起蓝焰。
三声川江号子撕裂云霄,陈镇山跃上货船桅杆。扁担暗格里的硝石粉倾泻而下,与硫磺在甲板混成火药阵。滑竿阎罗暴退撞翻滑竿,轿底暗藏的青铜鼎耳突现寒光——正是镇压龙脉的关键残件。
青城山的轿子,载不动巴渝的魂！陈镇山将帛书按进鼎耳凹槽,江面突然浮起千根扁担。棒棒军齐吼《抬石号子》,声浪震塌货栈雨棚。滑竿阎罗在飞溅的瓦砾中掐诀,硝石货箱突化火流星,却被哑姑的火麻绳引燃,火雨直扑青城山囤货的十八梯。
当缉私队的铜锣响过千厮门,陈镇山已换上脚夫短褐混入挑盐队。哑姑将青铜鼎耳熔进扁担铁头,暗纹遇江水显影出《镇山河》全文。次日,码头石阶惊现焦痕《挑夫吟》,每道裂纹都指向成都牛市口,而千担焚江的火龙图,正随川江纤夫的脊梁震颤双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