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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会试再次没有考中,他要回去看婆婆,我也只好和他一起回去。临走之前,父亲叫住我,低声嘱咐,一定要保重好自己,不开心就多回来看看吧。我听完无限感慨,含泪点头。
回去之后,婆婆就要为他纳妾,因为我再没有生育,但是香火是必须延续的。我也点头称是,家里就多了一个人。第二年就生下了一个女儿,婆婆不满意,虽然不是儿子,但也为这个家里带来了久违的生机。我帮她照顾孩子,围着孩子一起逗弄,孩子时不时发出天真的呵呵笑声。
身处此情此景,思绪不受控制地飘向远处。脑海中儿子的模样已经模糊,那些温馨的母子记忆也在风中慢慢消逝,只剩下如今深陷纠葛、却又需要面对面相处的婆媳、夫妻。美好的缘分如驹光过隙,短暂易散,留下的孽缘却这么绵延不断。人生的荒诞真让人忍不住怀疑,消失在过往的是假的吗存在于现在的就是真的吗穿梭在这亦真亦幻人生的我们,究竟在追逐什么、其间失去了什么、最终又能得到什么
他还要继续考,毕竟这个时代科举非常重要,我和他又去了父亲身边。家里开始为五妹的出嫁做准备了,我这次回来可以和他们一起期待、迎接这难得的喜庆。因为父亲不喜靡费奢华,所以五妹的嫁妆很快就准备得差不多了。但父亲却一直没有定下五妹的婚期,而且一拖再拖,母亲也不着急、不催促。
大概是因为,真的害怕我们这些凄惨的婚姻在五妹身上延续,年迈的父母只想这个最小的女儿可以多留在身边一些时间,保她一时的快乐安康也好。父母此时的深深懊悔,不知大姐黄泉之下是否感知,能不能原谅,但今生不复相见倒是个很确定的事实。
拖来拖去,五妹的婚期拖了快两年,终于商定好今年春天二三月份来上海完婚。家里面再次挂灯结彩,一片喜庆,只等新郎官上门了。父母既担忧又期待,最后一个子女的婚姻大事终于要办了。可惜天有不测风云,五妹夫还在赶来的路上,父亲就溘然长逝了。
那个持古修身又积极革新、开辟中兴、撑起一片天的父亲走完了这不凡的一生,未竟的事业、未出嫁的小女儿可能是他最后的牵挂。母亲伤心过度,伤了身体,两年后,也走了。生产养育、时时牵挂、悉心教导、尽力筹划,结果不论,能身受父母如此深恩,实属幸运；但也要承受离别带来巨大的痛苦,只有时光才能淡化。
父母离世,大哥把父母遗留的部分财物分给我们这些妹妹,嘱咐我们谨记父亲的教导,勤俭持家,惜财惜福。虽然父母走了,但这里永远还是我们的家。再无父母庇护,大哥需要独立面对这世间的难题,却还努力地张开臂膀来照顾庇护我们,大哥真是一个很好的哥哥啊。
先为父亲守孝,再为母亲守孝一年,五妹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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