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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瞬间安静下来。几个伐木工面面相觑,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和怀疑。
啥钉子小丫头片子懂啥那疙瘩头是硬柞木的,钉子能钉进去就算钉进去,拉大木头那劲道,几下不就崩飞了络腮胡汉子第一个摇头,语气里带着明显的不以为然。
就是,铁钉才多粗哪扛得住那力道瞎胡闹!矮壮汉子也附和道。
林建国没有说话。他蹲下身,目光锐利地扫过那道深深的裂缝,又看了看我指的位置。他那双总是沉静无波的眼睛里,罕见地掠过一丝思索的光芒。他伸出粗大的手指,沿着裂缝的走向比划了一下,又用指关节敲了敲旁边的硬木,似乎在估算木头的硬度和钉子的可行性。然后,他抬起头,目光再次落在我脸上,那审视中,多了一分探究,少了一分惯常的疏离。
试试。他终于开口了,声音依旧低沉沙哑,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
他站起身,对络腮胡汉子说:老张,去我屋,工具箱底下,有几根大号的旧道钉,还有那把最重的榔头,都拿来。他又转向另一个汉子,二柱,找点粗铁丝来,越粗越好。
两个汉子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队长会听一个小丫头的话,但还是依言去办了。
林建国则拿起旁边一把锋利的短柄斧,开始小心地清理裂缝边缘的毛刺和碎木屑,为钉入钉子做准备。他的动作沉稳而专注。
很快,东西都拿来了。那几根废弃的道钉又粗又长,带着斑斑锈迹。林建国挑了一根最粗壮的,比划了一下位置,将钉子尖锐的顶端对准裂缝内侧最宽、受力最大的那个点。他抡起那把沉重的榔头,手臂上虬结的肌肉瞬间绷紧,带着千钧之力,狠狠砸下!
铛!一声沉闷震耳的巨响,火星四溅!粗大的道钉艰难地、一点点地被砸进坚硬的柞木里,发出令人牙酸的挤压和破裂声。林建国的手臂稳健有力,每一锤都精准地落在钉帽上,发出沉闷而富有节奏的敲击声。他的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在寒冷的空气中迅速凝结成白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