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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道钉深深地嵌入了木头,只留下钉帽在外面。他又如法炮制,在裂缝外侧对称的位置和几个关键受力点,斜着钉入了另外两根稍短的道钉。整个结构瞬间被几根粗大的金属强行缝合固定住了。
二柱,铁丝!林建国沉声喝道。
粗硬的铁丝被迅速缠绕在钉子露出的钉帽和周围结实的木头上,林建国用一把老虎钳,用尽全力将铁丝一圈圈拧紧、绞死!粗铁丝深深勒进木头里,发出吱嘎的呻吟。
加固完成。那个巨大的榫卯连接点,被几根粗大的铁钉和紧紧缠绕的铁丝牢牢地捆扎固定在一起,虽然外表看起来更加粗陋狰狞,但那种摇摇欲坠的脆弱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蛮横的、充满力量感的牢固。
拉一下试试!络腮胡老张将信将疑地喊道。
几个汉子一起用力,拖拽着连接爬犁的粗麻绳。巨大的爬犁发出沉重的摩擦声,在雪地上被拖动了!那个加固过的蘑菇头连接处,承受着巨大的拉力,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却异常稳固,纹丝未裂!
嘿!神了!真成了!矮壮汉子二柱惊喜地叫道。
真行啊队长!你这法子绝了!老张也兴奋地拍着大腿。
林建国没有看兴奋的同伴,他缓缓直起腰,目光越过众人,落在了站在风雪中、冻得小脸通红的我身上。他那张被风霜雕刻得如同岩石般的脸上,依旧没有什么明显的表情,但那双总是深邃沉静的眼睛里,却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那审视的冰层似乎在那一刻裂开了一道细微的缝隙,一丝极其罕见的、近乎于赞许的微光,如同破开云层的晨曦,极其短暂地掠过他的眼底。他没有说话,只是对着我,微不可察地点了一下头。那动作轻得几乎让人以为是错觉,但我知道,那不是。那是他对我——这个占据了他女儿身体的陌生灵魂——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沉默的、却重若千钧的认可。
那个加固成功的蘑菇头似乎成了一个微妙的转折点。林建国依旧沉默寡言,但笼罩在他身上那股沉重的、近乎隔绝的疏离感,似乎消散了一些。他不再刻意避开我的目光,偶尔在我笨拙地帮忙往灶膛添柴或者收拾碗筷时,他那沉静的眼神会在我身上停留片刻,不再仅仅是审视,多了一丝……默许甚至是……一丝极淡的、难以捕捉的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