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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怕。我听见自己说,手臂却不受控制地圈住了她的肩膀。她的身体很轻,像片羽毛,在我怀里抖得像筛糠。我能闻到她发间更浓的栀子花香,混杂着雨水和泥土的气息,形成一种令人心安的味道。
如果我们死在这里……她的声音闷在我胸口,会不会像那些鸢尾花一样,烂在山里
我低头,看见她泛红的眼尾在月光下闪着光。应急灯不知何时被她摸到了,此刻正歪在枯叶堆里,开关被蹭到,突然闪烁了两下。微弱的光芒亮起又熄灭的瞬间,我看见她仰起脸,嘴唇离我只有几厘米远,呼吸带着温热的湿气,轻轻扑在我的下巴上。
然后她吻了上来。
动作有些生涩,带着试探的凉意,嘴唇却很软。我僵了一下,能感觉到她的心跳透过胸腔撞在我身上,飞快,像受惊的小鹿。洞外的狼嚎还在继续,溪水声也似乎更响了,但我脑子里一片空白,只剩下她唇上的温度,和指尖触到的、她后颈细腻的皮肤。
我们倒在枯叶堆上时,应急灯忽然又亮了。这次没再熄灭,幽幽的白光映着洞顶的钟乳石,把我们的影子投在岩壁上,晃来晃去。陈雨薇的冲锋衣不知何时被解开了,露出里面白色的T恤,领口被汗水濡湿,贴着锁骨。我看见她胸前晃动的翡翠吊坠,雕着朵没开全的鸢尾花,在灯光下泛着温润的绿光。
你脖子上……我伸手想碰那吊坠。
她却突然按住我的手,眼神有些躲闪,呼吸还没平复。别问。她说,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洞外的风又紧了些,卷起地上的枯叶,打在洞口的藤蔓上。我看着她泛红的眼角,和那枚在光影里忽明忽暗的翡翠吊坠,心里那点不安又涌了上来。但她很快吻住了我,舌尖带着溪水的凉意,缠绕上来,让所有的思绪都散成了碎片。
体温在枯叶堆里渐渐升高,心跳声混杂着洞外的风声、水声、兽吼声,在寂静的山洞里交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我忘记了脚踝的疼痛,忘记了迷路的恐惧,甚至忘记了这是在麒麟山深处的某个山洞里。只有她身体的温度,和那枚抵在我胸口、冰凉的翡翠吊坠,提醒着我这一切不是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