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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过了,可能是浣熊。我盯着洞口摇曳的藤蔓,那些影子在地上晃成模糊的团,像某种伺机而动的生物。
不是的。她摇摇头,发丝扫过我的手腕,我以前跟导师做野外调研,听过类似的声音……她顿了顿,声音压低,是大型猫科动物的爪垫刮擦岩石的动静。
我心里一沉。麒麟山深处有云豹的传闻早已有之,但从未有人证实。我摸了摸裤兜里的登山刀,金属刀柄冰凉刺骨。陈雨薇似乎察觉到我的动作,突然伸出手,轻轻抓住了我的袖口。她的指尖很凉,像浸在溪水里的鹅卵石。
我未婚夫上个月跟我分手了。她忽然没头没脑地说,目光落在洞外的月光上,他说我总是对着显微镜到凌晨,说我的生活里只有数据和标本,没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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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从洞口灌进来,卷起地上的枯叶,发出沙沙的声响。我能感觉到她抓着我袖口的手指在微微发抖。他送过我一盆栀子花,她接着说,声音里带着水汽,说闻着像我的味道。可后来花死了,他说……就像我们的感情一样,养不活。
我没说话。这种时候,任何安慰都显得苍白。脚踝的伤处又开始发胀,一跳一跳地疼。陈雨薇却突然转过身,面对着我,月光刚好落在她脸上,能看见她睫毛上凝着的露珠。你呢她问,为什么总一个人爬山
这个问题像块石头,砸在沉默的水面上。我想起最后一次和父亲进山的场景,他摔下去时抓着我的手,掌心的老茧磨得我生疼,而我最终没能拽住他。习惯了。我又说了一遍,声音比刚才更沙哑。
陈雨薇没再追问,只是往前靠了靠,直到肩膀完全贴住我的胳膊。她的体温透过两层衣服传过来,带着一种奇异的暖意。洞外突然传来一声悠长的狼嚎,近得仿佛就在洞口的树林里,尾音像根针,刺得人耳膜发疼。陈雨薇猛地一颤,整个人几乎倒进我怀里,指甲下意识地掐进我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