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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天。简询脱口而出,随即却愣住了。因为他根本不记得夏米确诊过任何疾病。
沙漏里的沙子突然变成红色。沈哲的瞳孔收缩成竖线:您手腕上的烧伤,其实是那天在诊室外留下的。他翻开简询的袖口,露出结痂的伤口——那形状像极了喉癌二字的镜像。
简询的怀表突然鸣响。打开表盖,里面的也不是指针,而是一张微型CT片,显示着严重癌变的声带。在片子的角落,印着患者:夏米和日期:2020年8月17日11:53。
那天您本该陪她取报告的。沈哲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但科室正在评选副主任。
墙上的挂钟开始逆时针旋转。简询痛苦的抱头蹲下,却听见无数个自己在不同的时间点重复着同一句话:等开完会就去接你。当旋转停止时,时钟依然停在了11:53,而诊疗室的镜子上映出的是夏米独自坐在医院长椅上的背影。
4.
第五次诊疗,简询准备了催眠药剂。沈哲安静地躺在诊疗椅上,脖颈后的胎记比往常更红,像一块烧红的烙铁。
告诉我你最早的记忆。简询将怀表悬在沈哲眼前。
黑暗。沈哲的声带发出磁带卷带的嘶嘶声,然后是夏姐姐的手。他的声音突然变成五岁孩童,她把我推向光亮处,自己却...
简询的钢笔突然自行书写起来。病历本上浮现出不属于他的字迹:302室没有儿童伤亡记录。字迹随即被血浸透,显出隐藏的后半句:登记的死者记为32岁男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