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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说的是这个我掏出淬毒的琉璃簪,正是那夜她落在磷粉库的,还是藏在胭脂盒夹层的盐引簪头遇酒即溶,青烟中浮现黑蝎子吞吃龙纹的幻影。
皇帝的眼神突然利得像淬火琉璃。贵妃鬓边凤钗坠地,碎成九截青蝎尾钩。
第五章
千蝶裂釉
贵妃被禁足那夜,司珍房的琉璃窑炸了三回。我蹲在满地碎晶里挑拣残片,每片裂纹都像黑蝎子的断尾。
姑娘仔细烫手。新来的烧火宫女递来湿帕子,腕间银铃铛响得古怪。我佯装接帕子,指尖蹭过她虎口——那道被磷火烧伤的疤痕,正与河道总督密信上的火漆印吻合。
卯时正,尚宫局送来十二箱贡品。开箱验货时,二十四个胭脂盒突然喷出青烟。我抄起备用的防火釉泼过去,琉璃珠串却突然发烫,这是漕帮示警的暗号。
闭气！我撞破窗棂滚进荷花池。身后传来闷响,胭脂盒里炸出的铁蒺藜把箱笼射成蜂窝。水面上浮起层彩色油花,竟是江湖罕见的千机毒。
疯妃在冷宫墙上画满蝎子,用夜光釉料描的尾巴直指太医院。我扮作药童混进西偏殿,却见院判正在熬煮青盐——那铜锅边沿结着的琉璃晶,分明是司珍房失窃的防火釉原料。
小满姑娘来得巧。院判突然掀翻药炉,毒烟里飞出九枚淬毒银针,黑蝎子给您捎了份大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