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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亮出腕间琉璃珠——白日用糖画裹着的蝎子纹,此刻正泛着磷火似的幽蓝。黑衣人面面相觑,突然割破手指在琉璃珠上画了道浪纹。
七日后子时,漕船过闸。他们甩给我半块盐引,姑娘的防火釉,烦请抹在船头蜈蚣旗。
第四章
磷火照夜
我蹲在琉璃窑的阴影里,看月光给磷粉库的铜锁镀了层霜。白日从疯妃那儿讨来的雄黄酒泼在裙角,能防库里的毒蛛。腕间的琉璃珠串拆开重熔,做了面巴掌大的凹镜。
戌时三更,巡夜侍卫的灯笼刚转过宫墙。凹镜聚起月光射向铜锁,咔嗒轻响惊飞檐角蝙蝠。门缝里涌出的腐气呛得人流泪,成筐的磷粉堆得像座白骨山。
小蹄子果然来了。掌事姑姑的冷笑从梁上砸下来,她手里火折子忽明忽暗,娘娘料得准,偷磷粉的耗子最爱走夜路。
我猛扯腰间丝绦,预先布在门框的防火釉哗啦淋下。遇风即凝的琉璃膜封住火苗,反倒把姑姑裹成个琥珀人。她瞪着通红的眼珠,喉间发出嗬嗬怪响。
磷粉堆深处传来铁链声。我踩着琉璃镜折射的光斑往里摸,忽见五个贴满封条的青花瓮。瓮身黑蝎子纹用朱砂描过,揭开蜡封,里面竟是河道总督与贵妃往来的密信。
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