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2/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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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房的空调又坏了,林晚裹着毛毯给母亲熬中药。瓷勺碰撞砂锅的声响里,玄关传来皮鞋声。顾承川皱着眉踢开地上的快递盒——全是她给母亲买的低价药。
林晚,他将支票拍在桌上,墨色签名洇着不耐烦,柔柔说你母亲病了别在这演苦情戏,要多少开个价。阳光透过百叶窗切在他脸上,将棱角削得锋利。林晚想起昨夜姐姐发来的短信：小晚,承川说你总跟他提从前,可我们才是要结婚的人啊。
她推回支票时,袖口滑落露出腕间疤痕。那是三年前为了给母亲凑手术费,她去黑市卖血时被针头划的。顾承川眼神一滞,忽的攥住她手腕：这伤怎么来的
手机在此时响起,母亲的主治医生哽咽着说：林小姐,您母亲的手术费......林晚猛地抽回手,指尖在屏幕上飞快打字：顾先生,我们离婚吧。顾承川的脸色瞬间阴沉,他扯过她按在墙上,喉结抵着她额头碾出压抑的笑：想走当初爬上我床时,怎么没想到今天
深夜,林晚在抽屉最深处摸出张泛黄的病历单。三个月前体检时,医生欲言又止的神情突然清晰起来：林小姐,您这个情况......最好让孩子父亲来一趟。她望着窗外漆黑的庭院,将病历单撕成碎片。角落里,五岁的团子趴在地毯上,用蜡笔在纸上画了三个牵着手的小人,其中两个被涂成了黑色。
3
血色黎明
暴雨来得毫无征兆。林晚抱着高烧的团子冲进医院时,急诊楼的玻璃映出她苍白如纸的脸。护士推着担架车跑过时,她忽然听见走廊尽头传来熟悉的声音——顾承川正倚在窗边,指尖夹着的香烟明灭不定,对面站着妆容精致的林柔。
承川,当年要不是小晚故意灌醉你......林柔的声音混着雨声飘来,林晚的脚步猛地顿住。团子在她怀里不安地动了动,滚烫的额头蹭过她下巴。这时,急诊室的门突然被撞开,医生举着化验单大喊：谁是患儿家属他需要立刻做骨髓配型！
顾承川转身时,恰好看见林晚怀里的孩子。那孩子烧得脸颊通红,却仍攥着块褪色的玉佩——正是他五岁时丢在生日宴上的那块。林晚,他的声音第一次有了裂痕,大步上前时撞翻了旁边的输液架,这孩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