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9/1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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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场防护墙外,十岁的小艾举起用废铁焊成的青铜环。她的太阳穴还留着上周被教育官电击的焦痕,却用断齿梳敲击环体,哼着不知从哪听来的《平权马赛曲》。脑环突然亮起微光,与陈默的银环产生共振,她看见自己的影子被投射在穹顶,像一只振翅的锈色蝴蝶。远处传来陆明诚的怒吼：毁掉所有中继站！但小艾的青铜环已与千万个贫民窟脑环连成光网,每道光束都是一句无声的抗议：思维不该被标价。
而在陆明诚的掌心,银环碎片的缺口正与他后颈的植入芯片产生共振,那里藏着二十年前的秘密——他才是最早的锁钥对实验体,而陈默母亲的银环,曾是打开他思维枷锁的钥匙。此刻,碎片发出的微光映照着他眼底的疯狂,如同点燃了一场注定焚毁旧世界的锈色野火。
第五章银环觉醒：保鲜舱底的量子泪痕
陆氏集团地下三层的合金门在银环光芒中如黄油般融化,陈默握着陆沉舟渗血的手跨过防护阈值。空气中漂浮着液态氮的白雾,上千个思维保鲜舱在幽蓝灯光中悬浮,每个舱体都刻着历史名人的思维频率——牛顿的微积分公式在舱底结晶,梵高的星月夜在脑波残片中旋转,而这些本该属于全人类的思维遗产,此刻都被锁在陆氏的量子牢笼里。
看这个。陆沉舟的白银环已彻底碎裂,他指着标号P-001的舱体,里面蜷缩着初代开源脑环的原型机,齿轮纹路与陈默的银环完全一致。这是2045年平权运动的遗产,他的指尖触碰玻璃,霜花在体温下融化成自由的英文缩写,你母亲设计的『思维解放协议』,曾让十亿人同时摘下脑环。
陈默的银环突然剧烈震动,齿轮纹路投射出母亲的指纹全息图。当他将银环按在舱体锁孔时,所有保鲜舱的红灯同时爆闪,数据洪流如倒灌的水银涌入视网膜。他看见十七岁的母亲在实验室里哼着摇篮曲,将银环戴在双胞胎婴儿的太阳穴,而陆明诚穿着白大褂站在阴影里,手中注射器的标签写着思维拷贝血清-9170。
他们骗了我们。陆沉舟的声音从数据洪流中传来,他的虚拟影像与七岁的陈默重叠,锁钥对实验的真正目的,不是思维共生,而是思维吞噬——用你的脑波作为陆沉舟的永生燃料。画面切换至手术台,陆明诚将银环碎片植入陈默后颈,NM-0719,诺贝尔级思维的完美容器。
现实中,陈默的青铜Ⅲ型脑环突然发出刺耳的电流声,电极片与太阳穴的疤痕粘连处冒出青烟——长期使用劣质设备的神经锈蚀效应终于爆发。他踉跄着跪倒,看见自己的脑波曲线在全息屏上扭曲成一团乱码,而陆沉舟正用身体挡住涌来的防御机器人,后背被激光灼出焦痕。
戴上它。陆沉舟扯下自己的白银环残片,将母亲的银环按进陈默掌心,你才是平权协议的钥匙。齿轮纹路与掌纹斗型图案咬合的瞬间,整座实验室的防御系统突然集体静默,保鲜舱的液氮循环泵发出泄压的尖啸,显示权限等级从陆氏特供跳转为平权协议最高执行者-苏皖。
陈默站起身,破损的青铜环从太阳穴脱落,露出下方完整的齿轮疤痕——那是母亲用手术刀刻下的微型拓扑图,此刻正与银环产生生物电共振。他望向保鲜舱,母亲的银环缺口正在重组,舱体底部浮现出被加密的全息留言：当思维被锁闭时,用记忆做钥匙——而你的记忆,是他们最害怕的病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