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肺叶快要炸裂时,她望见穹顶倒悬的星图。破军位闪着幽蓝磷火,楚云歌猛然想起导师曾说:北斗主死,南斗主生。她扯下十二旒冕冠砸向天枢位,水牢突然剧烈震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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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尸如提线木偶般排列成阵,露出后背狰狞的刺青。墨迹在冷水中晕染开来,竟是一幅未完成的仕女图——画中人身着玄色战袍,却在鬓边簪着楚家女儿独有的六月雪。这是墨寒的笔触,她认得那勾勒衣褶时特有的顿挫。
原来你早就...楚云歌呛出带血的水沫,指尖触到暗流中的铁链。忽然有温暖的手臂环住她腰身,熟悉的松烟墨香混着血腥气漫入鼻腔。墨寒的战甲硌得她生疼,他掌心覆住她眼睫时,一滴滚烫的液体落在她颈间。
火光舔舐着玄武门前的刑台,楚云歌湿透的嫁衣在寒风中凝出冰晶。墨寒的剑仍抵在她喉间,剑穗上残破的玉玲珑映着火光,像颗将碎未碎的心。
寅时三刻,楚氏满门腰斩。他声音比剑锋更冷,却用拇指抹去她唇畔的血迹。这个动作太过熟悉,往昔他征战归来,总这般拭去她颊边泪痕说:我的云歌,合该笑靥如花。
刑台下传来幼弟的哭喊,楚云歌突然握住剑刃。血珠顺着鎏金护甲滴落,在雪地上绽出红梅:将军可敢与我赌命她扯开衣襟,露出心口处的朱砂痣,若我能证楚家清白...
墨寒瞳孔骤缩,剑尖猛然撤回。昨夜他吻着这颗朱砂痣起誓:山河为聘,此心为证。此刻那抹艳红却刺得他眼眶生疼。暗处飞来淬毒的弩箭,他本能地旋身去挡,却见楚云歌早拔出他腰间匕首。
叮的一声,毒箭被匕首击偏。楚云歌顺势将他压倒在刑台,染血的嫁衣铺成漫天红霞:将军的左手剑,比三年前慢了半分。她指尖点在他喉结,那里有道她亲手包扎的箭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