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29/3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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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家基因大厦的天台被蓝色病毒云笼罩,苏璃握着小鸢的手,脚下是第十二代克隆体的休眠舱,每个舱体都映着她不同年龄段的倒影。小鸢的信天翁翅膀轻轻颤动,羽毛上的金色图腾与苏璃后颈的旧疤共鸣,发出蜂鸣般的颤音。
准备好了吗陈砚将最后支解药注射器插入控制台,金属支架上刻着母亲的字迹：**真正的自由,是让每粒基因都能随风生长**,病毒已经侵入全球70%的人口,我们只剩一次机会。
苏璃的指尖触到口袋里的纸信天翁,折痕里还沾着十年前的蓝墨水。她望向远处的海平面,十二只信天翁正排成人字形掠过病毒云,每只翅膀都反射着实验室的蓝光——那是信天翁组织的成员,用意识同步技术化作活体信号塔。
开始吧。她将钢笔插入中央控制台,笔尖的SL刻痕与母亲的签名重合。小鸢展开翅膀,羽毛飘落的瞬间化作金色数据流,与苏璃的基因链缠绕成DNA双螺旋。系统提示音变成母亲的童谣,每个音符都化作解药分子,通过全球信天翁的意识网络扩散。
警告！检测到原生意识反抗！陆家的防御系统突然启动,休眠舱里的克隆体同时睁眼,后颈的钢笔弹出刀片。陈砚扑向控制台,用身体挡住射向苏璃的激光束,白大褂上迅速蔓延的血迹里,露出与信天翁相同的翅膀纹身。
他们的意识被陆家锁定了！小鸢的翅膀被激光灼伤,羽毛纷纷扬扬地落在苏璃肩头,姐姐,用妈妈留给你的礼物！
苏璃想起母亲塞在纸信天翁里的头发,颤抖着将其放入基因熔炉。蓝光中,母亲的全息投影与信天翁群像重叠,她的声音不再有数据杂音：小璃,还记得你八岁时问我信天翁为什么不会迷失方向吗因为它们的基因里刻着自由的航线。
基因熔炉喷出金色火焰,所有克隆体的刀片同时融化,化作蝴蝶般的数据流。苏璃感觉自己的意识与全球信天翁相连,看见无数人后颈的蓝色纹路正在消退,取而代之的是新生的皮肤。陈砚的身体逐渐透明,他微笑着向她比出七的手势——那是陆家失败的次数,也是新生的开始。
谢谢。苏璃的泪滴在他掌心,化作颗信天翁形状的水晶,你终于自由了。
不,是你们。陈砚的影像随风消散,最后留下的,是他腕间的烧伤疤痕——那是为救小鸢而留下的印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