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27/3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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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璃注意到女孩裙摆上的污渍——那是十年前她教小鸢折第一只纸鹤时,沾到的蓝墨水。真实世界的记忆突然闪回：母亲实验室的地板上,散落着无数写满公式的纸鹤,每只翅膀都标着不同的克隆体编号。
小鸢,还记得我们一起折的第一只信天翁吗她踏碎脚下的记忆碎片,露出底下的金属栈道,它的翅膀尖端有个小缺口,因为你当时被剪刀划破了手指。
女孩的笑容突然凝固,裙摆上的墨水渍化作血迹,那是假的！妈妈说我的人生从第13次克隆开始,之前的记忆都是系统模拟的！她脚下的信天翁突然变成黑色,喙部露出锋利的金属尖刺,你只是来抢夺我身体的侵略者！
系统残留的蓝光在苏璃掌心凝聚成钢笔形状,她划破掌心,鲜血滴在最近的纸信天翁上,翅膀展开成母亲的实验日志：**第13号样本具备自主意识,这是突破也是灾难**。远处的记忆云层裂开,露出陈砚的全息投影,他穿着陆家的制服,正在调试培养舱的参数。
意识同步的本质是吞噬,苏璃。他的投影踏过破碎的纸鹤,鞋尖沾着蓝色的数据碎片,小鸢的基因里有陆家最完美的免疫因子,而你的意识......只是激活她的钥匙。
苏璃的旧疤突然灼痛,她看见现实中的自己躺在培养舱里,后颈的芯片接口正在与小鸢的钢笔产生共鸣。雪花蹲在一旁,爪子下按着张泛黄的纸条,上面是她八岁时的字迹：**给小鸢的第13只纸信天翁,希望她能看见真正的海**。
真正的记忆不会被数据覆盖。她将带血的信天翁抛向穹顶,纸鹤群突然组成母亲的脸,妈妈,告诉我怎么出去！
母亲的影像伸手触碰她的额头,无数记忆碎片涌入脑海：南极冰层下的基因库、信天翁组织的真实目的、陈砚作为陆家最后的守护者......最终定格在小鸢的瞳孔里,那里藏着个微型实验室,编号CX-13的培养舱中,躺着具与苏璃
identical
的躯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