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15/1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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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报告上级吗警员紧张地看向王警官。我站起来拍拍裤子的泥,掌心的烙印已经淡得几乎看不见,不用了,这口井天亮就会自己塌。仿佛回应我的话,井口的青砖突然塌下去一块,惊飞了几只歇脚的白鹭。
回去的路上,王警官突然在镇口停下:苏丫头,你以后......我摸了下空荡荡的裤袋,那里本来该有个青铜铃铛,继续开我的中药铺子,顺便帮奶奶整理那些巫医手札。
槐树的影子在地上缩成小小一团,昨夜那些爪印和血迹都消失了。王警官突然从车里拿出个布包:周教授前天寄存在所里的,说如果你......包裹里是那本《豫南志异》,扉页夹着张字条:给唯一能看懂附录的人。
我翻开最后一页,发现奶奶用血画的锁链符旁边多了行铅笔小字:麻叔谋的怨气需要血脉与学识共同化解,就像运河需要堤岸与水流。王警官凑过来看时,那行字突然开始褪色,像被阳光蒸发的露水。
中午来所里做个笔录吧。王警官关车门时说,眼神却飘向我的右手掌心。我摊开手,那个烙印已经消失不见,只在皮肤下留着极淡的青色痕迹,像块即将愈合的淤青。
中药铺的门锁被夜露打湿了,转起来有些涩。我推门时铃铛的残片从兜里掉出来,铜粉在门槛上拼出个不规则的圆。里屋传来纸张翻动的轻响,奶奶的手札正在无风自动,停在记载戌时生人的那页。
我泡了杯浓到发苦的茉莉香片,热气模糊了镜片。窗外的运河闪着细碎的阳光,像撒了把周淮安说的唐代沉船上的碎瓷。便签纸在杯垫上慢慢干透,那行字终于彻底消失了,只在纸上留下淡淡的水渍,像个褪色的铃铛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