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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猛地抬头,眼里有惊惶闪过：听见什么
你手机里的录音。她放下筷子,指尖抚过他手背上的疤痕,那是在服务区与保镖搏斗时划的,苏晚临死前说...'去找柳明川,他知道真相'。
铁锅突然翻倒,滚水泼在红砖地上,腾起白色雾气。彭宇踉跄着后退,后腰撞在书桌角,发出闷响。柳如烟看见他撞翻的相框——年轻的苏晚靠在柳树下,身后是柳氏集团的旧招牌,落款日期是1995年5月,正是火灾前一个月。
为什么不告诉我她起身靠近,你接近我,是不是为了调查你母亲的死
是。他终于开口,声音沙哑如砂纸,三个月前,我在医院碰到你父亲的秘书,他喝醉了说漏嘴...说苏晚的死不是意外。
窗外忽然惊雷炸响。柳如烟想起昨夜母亲在电话里的警告,想起父亲保险柜里的调查报告,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我母亲说,苏晚是仓库管理员,火灾那天擅自离岗,才酿成大祸。
她撒谎！彭宇猛地扯开衬衫领口,露出左肩上的烫伤疤痕,我妈那天带我去给你父亲送文件,她说'小宇,在门口等妈妈,柳叔叔办公室有糖果'。后来火就烧起来了,我被浓烟呛晕,再醒来就在医院...他们说我妈是救火时牺牲的英雄,但我知道,她根本没机会救火！
雨声铺天盖地。柳如烟眼前闪过无数碎片：父亲每次提到火灾就避开的眼神,母亲擦拭旧照片时的叹息,还有小时候在老宅地下室见过的铁盒,里面装着女人的口红和半支烧焦的钢笔。
我们去旧址看看吧。她说,柳氏集团当年的仓库,是不是在青羊区
彭宇愣住：你怎么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