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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痕与心跳协奏曲
早。他把冰美式砸在我课桌上,杯壁凝结的水珠在试卷上洇出深色圆点,四成先生来上班了。
我抬头时,他正用牙齿撕开止痛贴包装。耳后新鲜的淤青藏在银发下,随着咀嚼肌的鼓动若隐若现。昨夜便利店玻璃碎裂的声响突然刺入脑海,我猛地拽过他手腕：你爸又去闹了
关你屁事。他甩开我的手,金属椅腿在地面刮出刺耳声响。英语老师抱着试卷进门时,他忽然把整张脸埋进臂弯,后颈凸起的骨节像折断的蝶翼。
我撕下便签纸画了只戴拳击手套的蘑菇,轻轻推到他肘边。他肩胛骨轻微颤动,半晌从桌底递来半块榛子巧克力,包装纸皱得像被揉碎又展平的信。
放学时暴雨突至。我站在便利店屋檐下等雨停,玻璃门突然被撞得哐当作响。江野揪着个黄毛混混的衣领按在墙上,对方手里的弹簧刀在积水里划出凌乱银光。
敢碰收银机试试他声音比刀锋更冷,腕骨上的刺青因用力凸起狰狞线条。我突然注意到他制服裤上的鞋印,边缘还沾着呕吐物的污渍。
黄毛啐出口血沫：你爸欠的二十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