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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野的拳头停在半空。我抓起货架上的老干妈砸向警报器,尖锐蜂鸣声中,黄毛惊慌失措地撞翻货架逃窜。辣椒酱在瓷砖地面漫成血泊,江野的喘息混着豆瓣酱的咸腥扑面而来。
多管闲事。他甩开我检查他伤口的手,却在我转身时拽住我书包带,...去哪
报警。
不行！他力道大得把我扯得踉跄,他们知道我在这里打工,我妈就...
雨水顺着霓虹灯牌滴进他衣领。我望着他颤抖的指尖,突然想起上周解剖课看到的青蛙神经反射——当痛觉超过阈值,最坚硬的骨骼也会痉挛。
江野,我掏出手机按下录音键,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他盯着屏幕上跳动的红点,喉结滚动的声音像卡壳的齿轮。我踮脚把柠檬糖塞进他唇间：我是共犯,记得吗
那晚我们蜷缩在仓库纸箱堆里,他断断续续说着母亲治病欠下的高利贷。我拿红笔在催债单背面画关系图,他突然抓住我手腕：你不怕吗
比这可怕的多着呢。我撩起刘海,露出眉骨处淡粉色的疤,初二时姑姑的男朋友...他的掌心突然覆上来,温度灼得我眼眶发酸。
凌晨三点,我们在派出所做完笔录。江野把警局发的见义勇为证书折成纸飞机,从三楼窗口掷向雨幕。我咬着他买的热狗肠,突然听见他说：喂,要不要看真正的星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