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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不上某人装英雄有趣。我甩开他的手,火星在瞳孔里迸溅,你以为独自扛下所有很帅不过是自卑的可怜虫！
他瞳孔骤缩,拐杖重重砸在墙上。我们像两头发怒的幼兽在雨中对峙,直到他忽然踉跄着咳嗽,血丝顺着指缝滴落。我冲过去扶他时,他滚烫的额头抵住我肩窝：对不起...
那晚我们在消防通道里相拥而眠。他断断续续说着手术费缺口,我把他手机通讯录里所有高利贷号码存进云端。当晨光穿透雾霾玻璃时,我在他石膏上画了只撑伞的蘑菇：从今天起,你的债就是我的。
周一的篮球馆空无一人。我站在三分线外拍球,看着江野用左手练习运球。球鞋摩擦地板的声响中,我按下录音笔播放键：经侦科已经锁定放贷团伙,下个月就会...
他突然转身投篮,篮球划出歪斜的弧线砸中记分牌。电子屏迸溅的火花里,他嘶吼着将矿泉水瓶砸向墙壁：你根本不懂！他们找到我妈的疗养院了！
我径直走向他,跨过满地玻璃渣：所以更需要证据。在他抬手的瞬间抓住他衣领,江野,你值得活在阳光下。
他通红的眼眶里映着我倔强的倒影。我们额头相抵时,他颤抖的呼吸化作白雾缠上我睫毛：输了怎么办
那就一起下地狱。我把存折拍在他胸口,这里面有三十万,我接私单赚的。在他震惊的目光中掏出抗焦虑药盒,从初二开始攒的,厉害吧
决赛日当天,我穿着江野的球衣出现在证人席。当检察官播放他偷偷录制的催债录音时,旁听席上的刀疤脸突然暴起。江野扑过来护住我的瞬间,我听见他胸口的怀表碎裂声——那里面藏着我们逃课那晚的星图。
走出法院时,初雪正落在我们交握的手上。江野用打着石膏的手替我系围巾,呼吸在寒风中凝成白雾：现在我真的一无所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