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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控截图。我晃了晃手机,壁纸是我们逃课那晚拍的星空,四六分账的前提是共犯全程在场。
他突然伸手把我拽到身前,丙烯颜料的气息扑面而来。未完成的油画上,忍冬花枝正缠绕着生锈的篮球框,像极了我们交缠的呼吸。
听着,他拇指擦过我沾着碘伏的嘴角,下周联赛后,我带你去个地方。
这个约定最终碎在周四的暴雨夜。当我冲出奥数集训营时,江野正蜷缩在急诊室走廊的长椅上。他右手裹着厚重石膏,银发被血黏在额角,像株被雷电劈开的桦树。
粉碎性骨折。护士递给我染血的学生证,送来时还攥着这个。
我轻轻掰开他僵硬的左手,掌心里是碎成蛛网的篮球挂坠。急诊室的白炽灯下,他眼睫颤动如垂死的蝶：别哭...小蘑菇...
谁哭了。我把挂坠残骸收进胸口口袋,金属棱角刺得心口生疼,说说,怎么把自己搞成独臂杨过
他扯出个难看的笑：送货时...摔的。可我分明看见他手机屏幕还停留在借贷公司的通话记录。最新消息是张照片：江野母亲病房的床头柜,插着雏菊的玻璃瓶下压着手术同意书。
凌晨三点,我蹲在医院后巷烧纸钱。火苗舔舐着竞赛报名表,将林柚二字化作灰蝶。江野拄着拐杖找来时,我正把退赛声明撕成碎片撒进风中。
你疯了他抓住我手腕,石膏蹭过我结痂的咬痕,这是保送清华的...
